“不知道。”阿拉坦烏拉是真的不知道，就是大可汗哈丹巴特爾和大安的人合作，都是他根據大可汗的表現，和自己對他的了解，才觀察判斷出來的。
元盛井自然知道他說的都是真話：“再問你一個問題。”
“如果你們大可汗死了，這仗還能打下去嗎？”
“這……”阿拉坦烏拉現在大腦宕機了一瞬，然後也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最終，他搖搖頭：“不能。”
因為一旦大可汗沒了，他的孩子繼位想要重新掌控六大部落，那也不是一兩日就能成的事。
而六大部落沒有能夠鎮壓他們的人，必然會產生內訌，這仗自然就打不下去了。
元盛井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也不再在他的身上浪費時間，直接去找他們的大可汗了。
一直等到元盛井的身影消失在帳子內，阿拉坦烏拉才終於能夠站起來。
他不禁狼狽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難道他真是神使……”
不過驚慌過後，他並沒有要去通風報信的意思。
元盛井才離開，便又有人來找阿拉坦烏拉：“可汗，剛才您的帳子裡是有外人嗎？”
“嗯。”阿拉坦烏拉無奈地點點頭。
“那您沒事吧？”
“沒事，他的目標不是我。”阿拉坦烏拉搖搖頭，視線不自覺地轉向了，大可汗所在營地的方向：“?滿都拉圖，咱們草原怕是要變天了……”
“這天……早就該變了。”?滿都拉圖不隻是附和可汗的話，他也是真心這麼認為的：“可汗，若是這天變了，您準備怎麼做？”
“北境的互市剛讓我嘗到一點甜頭，大可汗就要開戰，若是沒有那位神使，打就打了。”
說著阿拉坦烏拉歎口氣。
“可如今……?滿都拉圖，可今早的戰況你也看到了，大安有神使的庇護，這場仗隻會讓我們做無謂的犧牲……”
不隻是阿拉坦烏拉和自己的手下在討論元盛井，就連大可汗哈丹巴特爾，也在和手下討論著他。
“軍師，今天那人便是你堂弟，大安的國師？”哈丹巴特爾上下打量著麵前的青年，回憶著今日遠遠所見的元盛井，兩人之間的確有幾分相似。
“正是。”元盛朝點點頭。
“嘖，你們明明是兄弟，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哈丹巴特爾目光中隱含著鄙夷不屑。
一個自私自利，連自己的家族和國家都會背叛的人，走到哪都不會被人高看的。
元盛朝又怎會察覺不到，大可汗對自己的輕蔑呢？
但他卻不敢表現出任何的不滿，隻能保持微笑，假裝毫無所覺。
“你知道他今日擋下箭羽並反殺，是怎麼做到的嗎？”
“不知。”元盛朝對元盛井的了解並不多，大多也都是道聽途說。
在今日之前，他對那些傳言也是不信的，隻覺得傳言誇張。
但親眼所見後，他才發現自己失算了。
“什麼都不知道，要你有何用。”哈丹巴特爾見元盛朝一問三不知，並不能提供他想要知道的消息，對他的態度便連裝都懶得裝了。
元盛朝雖然覺得很沒麵子，但還是耐心地道：“大可汗，咱們隻要不撤軍，就能將那些援軍拖住。”
“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哈丹巴特爾卻不耐煩地逐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