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宅院大門口,卿卿他們已經整裝待發,隻等元盛井出來就能出發了。
元盛井一個飛身就落在了馬背上,正準備駕馬出城時,身後就傳來了拓跋瑾瑜的聲音:“小井!”
元盛井聞聲回頭,果然看到了追出來的拓跋瑾瑜,朝他擺擺手:“大哥,咱們後會有期!”
說罷,也不等拓跋瑾瑜再說什麼挽留的話,便一夾馬腹啟程了。
而事態遠比元盛井想得,還要嚴峻許多。
因為就在他帶兵往胡國走的同時,溫簡讓已經帶著私兵直奔京城。
算算時日,他們都已經走了有十日了。
其實在溫簡讓見到朝廷派出的人是元盛井時,他反而鬆了一口氣,畢竟定國公就算在京城,也無法帶兵迎戰。
但元盛井不同,他是和元盛井交過手的,自然清楚元盛井的武力不容小覷。
反而是早已老邁,而且身有暗傷的定國公,在溫簡讓心中,可比元盛井好對付的多。
一路上分批前進,還喬裝打扮,一開始的確沒有人發覺不對。
但在路上他們和唐複武的商隊相遇,唐複武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後,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暗地裡叫人悄悄地傳信去北境大營。
但明麵上商隊,還是按照原計劃朝黑水大營而去。
而溫家的私兵越靠近京城,對人馬的盤查就越嚴。
儘管他們一路上都很謹慎小心,但在洛城時,還是暴露了行跡。
而發現他們的正是洛城明月堂的掌櫃是天璿。
因為明月堂常年以最公道的價格收各種藥材,所以每日都有采藥人來買藥草。
而天璿也會順口問問,附近有沒有什麼新鮮事,來收集一些情報。
就這樣,那些人儘管並沒有進城,但還是被天璿發現了異常。
於是,天璿特意出城裝作春遊的樣子,果然就遇見了一波人,從他們的行動來看,就知道他們並不是普通的農戶。
她便立即通過他們的渠道傳信,在溫家私兵抵京前,先一步將消息傳到了京城。
“你說誰找我?”定國公聽著門侍的稟報,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是金玉滿堂的掌櫃的,他說世子爺在他那拿的首飾,都掛的是您的賬,如今已經兩年了,實在是欠的銀子太多了,他才不得不上門來討債。”
“欠了多少?”定國公可是知道的,那金玉滿堂的東西,可是不便宜的。
否則,長公主每每在收到金玉滿堂的首飾時,也不會可著勁地向他炫耀。
門侍顫顫巍巍地伸出一根指頭。
“一萬兩?”定國公估摸了一下,覺得應該差不多是這個數字。
“不,那掌櫃的說是十萬兩。”
定國公聞言立即瞪圓了雙眼:“你說多少?”
“沒錯,就是十萬兩,他手上還拿著賬本呢。”門侍冒了一頭的冷汗:“他還說,您要是不見他,想要賴賬,就要去敲登聞鼓告禦狀。”
“十萬兩?你知不知此次陛下讓元盛井帶兵支援胡國,才給撥了多少……”定國公說著說著就回過味來了:“去,把人給我帶進來,我倒要看看。”
“是。”門侍立即退出去請人了。
終於,等金玉滿堂的掌櫃進到書房後,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定國公麵前,卻一句話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