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可以。”定國公上下打量了一遍元盛井:“可就你這懶貨,沒事兒能來上朝?”
元盛井:……
好有道理,他竟無法反駁。
但他肯定不能認輸:“我就是想大家了,來看看的。”
定國公:……
這小子簡直鬼話連篇,不可理喻。
一旁的眾朝臣見定國公都問不出什麼,隻覺得事情比他們想象得更嚴重。
原本還有那同樣因為早起而不清醒,見狀也瞬間清醒了,一個個都嚴陣以待,繃緊了精神。
彆說眾朝臣了,連安佑帝出來時看到顯眼的元盛井,也不禁瞬間頭腦清醒。
他環視殿中眾人,仿佛在打量,又是誰招惹了元盛井般。
被打量的眾朝臣:……
什麼叫苦不堪言?
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不過安佑帝已經到了,早朝這便開始了。
元盛井覺得鉛粉的事並不算是什麼大事,所以並不著急上奏,隻安靜聽著其他朝臣稟奏,準備等快散朝時再說。
卻不想,忽然聽到有人稟奏道:“陛下,近來皇宮修繕維護,塗牆需要用的原料胡粉,近來風靡京城,使其價格居高不下,但戶部遲遲不予撥款,還請陛下定奪。”
聞言,元盛井原本半垂的眼簾瞬間抬起,目光變得犀利,並扭頭朝稟報的人看去:“你說塗牆用的什麼?”
“胡粉啊。”稟報之人乃是工部營繕司的賈郎中,他被元盛井這麼一盯,險些沒直接給跪了。
“就是最近京城中風靡的,給胭脂水粉中加的那個胡粉?”元盛井擔心是自己聽錯了,還特意確認了一下。
“正是。”賈郎中點點頭。
“陛下。”不等元盛井再說什麼,戶部尚書黃濤也出列了:“非是微臣有意刁難,實在是那胡粉價格飛升,若是仍用胡粉給宮室塗飾牆壁,怕是萬兩白銀都不夠。”
聞言,安佑帝的瞳孔也不禁微張,不知那所謂胡粉,究竟為何物。
而元盛井此時隻覺得毛骨悚然:“等下!你是說皇宮所有的宮室牆壁,都是用了胡粉塗飾的嗎?”
“對啊。”賈郎中不明白元盛井為什麼這麼激動,但還是如實回答:“因為這胡粉可以給塗料增色。”
“是一直用胡粉的嗎?”元盛井再次發問。
“也不是,在塗料裡加胡粉,也是近幾年才這麼做的。”
“具體幾年?”
賈郎中回憶了一下:“約莫五六年。”
一瞬間緊繃著的心弦,這才鬆了下來:“還好、還好!”
“還好什麼?”安佑帝見狀也不禁發問,問出了此刻朝堂上眾人的疑惑。
“回陛下。”元盛井這才從隊列中走了出來:“臣今日進宮也是因為這個胡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