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罪己詔中,為何會出現卿卿的名字,乃是元盛井的夾帶私貨。
安佑帝寫完了才想起來問一句:“這洛卿筠是哪位將軍?”
為何他之前都沒有聽過?
正在安佑帝不解時,就聽到元盛井回道:“我夫人。”
他這副昂首挺胸的樣子,讓安佑帝看了隻覺得牙酸。
“又不是你的名字,你這麼驕傲,也不怕被人傳你夫綱不振。”安文帝雖然一臉嫌棄,但還是拿了玉璽,在上麵蓋了章。
反正夫綱不振,丟人現眼的也不是他。
“隻有沒用的男人,才會用打壓自家夫人來證明自己。”
顯然元盛井並不覺得這有什麼,還大言不慚地繼續道:“像我這樣有真本事的,才會為自己夫人的優秀,而感到與有榮焉。”
在誇卿卿的時候,還不忘連自己一起誇了。
想到這裡,安佑帝看了看那空著的位置,忍不住有些氣悶。
明明他才是皇帝,竟然還沒有元盛井舒坦,不想來上朝就能不來。
而他除非是病得起不了,和過年時能休息,其他時候每日都得按時上朝。
他嚴重懷疑,元盛井就是因為懶,才將皇位推給他這個冤大頭的。
雖然安佑帝猜對了,但他也隻是心裡腹誹一下,並不會將自己的無厘頭當真。
等眾朝臣聽完了這封茶裡茶氣的《罪己詔》後,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反應。
等他們反應過來哪裡不對時,早朝已經結束了,安佑帝都回去補眠了。
而另一邊,卿卿難得的起晚了,就聽到外間穀雨的聲音:“大人,夫人,快起身,有人來傳聖旨了。”
卿卿是被穀雨的聲音吵醒的,人還迷糊著就聽到了什麼聖旨,緩了緩才反應過來。
她先是起身對穀雨道:“知道了。”
然後才推了推身邊的元盛井:“醒醒,快醒醒,宮裡有聖旨來了,趕緊起來接旨了。”
元盛井握住卿卿的手,一拉一翻身,就將她裹進了懷裡:“彆吵,困~”
卿卿隻能在他的懷裡蠕動,好半天才將手從他的懷裡抽出來,然後就揪住了他的耳朵:“趕緊起床接旨啦!”
元盛井這才艱難地抬起眼皮:“什麼聖旨?”
卿卿見他終於睜開了眼,才將他成功推開,重新坐了起來:“宮裡傳來的聖旨啊!還能是什麼聖旨?”
邊說邊將從肩頭滑下去的紗衣拉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寢衣。
元盛井這才終於清醒了些,抹了把臉想要起來,但中道崩阻。
“我再躺一下,你先去梳妝。”元盛井翻身將臉埋進枕頭裡。
卿卿也不跟他糾纏,從元盛井的身上跨了過去,便去梳洗更衣了。
她梳妝要用的時間,確實比元盛井的長。
等她都洗漱更衣後,準備梳妝前,才又走到床邊拍了拍他:“趕緊起來了。”
“嗯。”元盛井這次終於在卿卿的拉扯下,成功坐了起來,然後也下床開始洗漱更衣。
等他收拾完,穀雨也給卿卿梳妝好了,兩人這才從屋裡出來。
而來傳旨的內侍,正在前廳坐著,喝著孟猛奉的茶,一點也不著急地等著。
他約莫等了有一炷香的時間,才終於等到了元盛井和卿卿來領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