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上來找重雲他們玩耍,可能來的時候太著急,所以沒注意和你們說”
米禾斟酌著話語,想可能挽救一下事態,以免到時候河麻的父母對他實行雙打暴擊,那裡想的到,對麵的兩隻獸人,似乎一點兒也不在意崽子出門沒有通知他們的事情,而是驚異的往米禾的方向走了兩步,撫摸著自己的手臂,滿眼的震驚。
這反應有些奇怪,米禾又往前走了幾步,順著對方的視線看去,這才看到幾步之外的兩隻成年河馬獸人的肩膀,背上,頭上,隻要是裸露的部分,全部都是一道道的血痕,被雨水一衝刷,鮮血不斷地下落,看上去分外恐怖。
這是受傷了?
米禾有些奇怪,就見何媽昂頭,伸出手去接天上的雨水,那張樸實的臉上高高揚起嘴角,看著像是莫大的欣喜,可偏偏雨水滴落到她的臉上,混合著淚水滑落地麵,又有些難以描述的悲戚之感。
而那另外一隻沒有說話的河馬獸人,則是猛地回頭,往來時的方向再次走了幾步
這一回,米禾看的極為真切。
幾乎是那隻河馬獸人退開幾步之後,對方身上那些傷疤就再次擴大了不少,‘雨水’滴落在對方的身上,就好像是什麼武器一般,將他的皮膚割裂開來。
四散的血液也奔流的更加恐怖,幾乎要將河馬獸人浸染成一個渾身是血的血獸人。
這,這是什麼情況?!
米禾看的目瞪口呆,而何媽看到這樣的場景,也是大驚,吼道:
“怎麼會這樣?!不是神罰結束了嗎?!”
神,罰?
米禾還沒搞懂那個所謂神罰是什麼東西,就見那雄性河馬獸人在那片‘雨水’的傷害中再次退回到了米禾的身邊。
顯然是何媽配偶的成年雄性看上去比何媽還要激動,甕聲喊道:
“不是神罰停止了,是這邊沒有神罰!”
“沒有神罰!!!”
兩隻河馬獸人震顫不已,米禾完全參與不進去對方那癲狂的話語,也無意說話,而是慢慢湊近另兩隻河馬獸人受傷的雨幕。
雨仍然很大,可距離夠近的情況下,米禾仍然看到了一些東西——
僅僅是半步之隔,對麵的雨水就好像是什麼大規模殺傷武器一般,將觸之可及的花草樹木毀壞殆儘。
隻要是接觸到雨水的東西,死的死,傷的傷,敗的敗。
米禾甚至還瞧見不遠處,有一隻很小的兔子,看上去像是洞裡實在被雨水侵蝕,無處可去的情況下準備跳出洞穴逃跑,可不過是剛剛跳出來,還沒跑上幾步,轉瞬之間就皮開肉綻,躺在地上沒了聲息。
這甚至還不是最恐怖的。
最恐怖的是,那兔子死掉之後,雨水還沒有停止對它的殘害,雨水仍然在撕咬它的皮肉,而後,兔子的血肉便慢慢慢慢化成了一灘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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