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郎青,更加類似於一種避而遠之的害怕。
可如今,米禾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有一點點明白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獸人了。
一個堅定,忠誠,專注,強大,有極強信念,且愛憎分明的獸人。
當他覺得米禾歸屬於‘惡’的時候,他能依靠自己去維護心中的信念,並且為此做出實際行為,並不考慮其他獸人的眼光與看法。
當他覺得自己歸屬於‘惡’的時候,他也能毫不猶豫的想殺掉自己。
一切,隻為了結束神罰。
他,郎青,詢問一切是否因他而起,詢問米禾能否收下他性命之後結束神罰,壓根不可能是為了連性命都可能丟掉的自己!
而是為了,獸人。
那些在神罰中死去,數之不清的其他獸人!
第一次,生平第一次,米禾對這個弱肉強食的獸世有了一種實質的感覺。
不但是為了族人奔走,受傷嚴重的何媽,還是自願赴死,以全神罰的郎青。
他們其實,都是真真切切活著的。
而並不是一本書中,連名字都沒有出現過的背景。
這樣的獸人們,如果死掉,那真的是太可惜,太可惜了。
畢竟,如果有他們在的話,整個獸世沒準都能夠凝結起來,成為一個真真正正,能讓更多獸人存活的家園。
沒錯,家園。
這個遙遠的字眼,讓米禾一時有些走神,回過神來的時候,何媽不知何時也跪到了米禾的麵前。
她一跪,原本就已經有些慌神的河麻也跪了下去。
何媽在哭,淚水不止:
“米禾”
“郎青是個好獸人。”
隻有這麼一句,其他什麼也沒有說。
何媽平常遇見郎青的機會比米禾要多得多,自然更知道郎青都做了多少好事情。
甚至剛剛她帶族人以及那些弱小的獸人們來這裡的時候,郎青還背著已經無法行走的老獸人撤離。
他並不是沒有受傷,隻是足底的傷口不會像身上那樣讓人看得清楚,而身上的那些傷口,在背其他獸人撤離的時候,被遮蓋了一些。
這些,何媽都知道。
可她卻也沒有辦法幫郎青再多說什麼。
因為,如果神罰真的是因為郎青而起,那以死謝罪,確實才是對的。
不然,神罰降到最後,沒準就會有更可怕的災難,會死更多的獸人。
何媽跪著在哭,河麻不太懂但是也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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