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東南壓力不小,要珍重啊!”
徐經點頭:“好!”
文徵明和徐禎卿此時也從城內走了過來,吳中四大才子再次局麵,現在境況卻大不相同,不由唏噓萬分。
文徵明拱手對唐寅和祝枝山道:“伯虎,允明,待西南太平,定要再來吳中,吾等寄情山水,再比一場詩詞字畫!”
唐寅和祝枝山苦笑了一下,對文徵明道:“好的。”
現在他們和文徵明徐禎卿的心境都不同了,唐寅和祝枝山也逐漸明白當初的自己多麼可笑。
什麼寄情山水,什麼詩詞歌賦,這些雖然能提高自己在儒生中的名聲,可這恰恰是最不中用的!
他們的老師才華之高,當世無幾,可他們何嘗見過陳策主動去做這些無聊的事?
隨著地位閱曆和見識的提升,他們現在才明白,這些東西是多麼的幼稚可笑。
爭一世之名有何用?不過隻是揚名後世罷了。可對國家,對百姓,這些幼稚的東西又能有什麼用呢?
興許當初陳策見到他們所謂的吳中四才子,想法也是如此吧?
隻是他們老師那個高情商,當然不會將這些道理點出來,真相是殘酷的,說出來會得罪人,隻能讓自己去開悟。
唐寅和祝枝山已經悟出來了,文徵明和徐禎卿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雖然唐寅和祝枝山都答應了,但文徵明和徐禎卿能感覺出來,他們已經不屑於做這些無聊可笑的事了。
正陽門內,一輛馬車緩緩走出,眾人頓時將目光聚焦在那輛馬車上。
唐寅和祝枝山、徐經三人快速來到馬車前,攙著一席紫袍的陳策下了馬車。
“老師,天色還早,您怎麼來了?”
陳策微笑道:“我來送送你們。”
文徵明和徐禎卿拱手對陳策打招呼道:“陳公子。”
陳策微笑頷首,稍稍寒暄後,便越過了他們。
文徵明和徐禎卿不免感覺有些尷尬。
兩人其實心中又何嘗不想拜入陳策門下,可他們已經認了張家兄弟為師,萬萬沒有背叛師門的道理。
“衡父,伯虎,允明,昨晚該交代的,我都交代好了。”
“路上平安,勿要掛念我。”
三人忙不迭尊敬的點頭:“是!”
陳策徑直來到傅元麵前,將一塊腰牌交給傅元,道:“內緝事廠指揮僉事的腰牌,你收好。”
“內廠的人已經先一步去遼東了,你可以隨時召喚。”
傅元噢了一聲,道:“我知道了,你這婆婆媽媽的性子要改,快回去睡覺吧,來這做什麼?”
陳策笑了笑,這個家夥總是刀子嘴豆腐心,一襲白衣,一身傲骨。
“遼東之事注定也是錦衣夜行,傅兄,你辛苦了。”
傅元冷笑道:“知道我苦還讓我做?虛偽!”
“我的三個學生……”
傅元不耐煩的道:“知道了!我死都不會讓他們出事,這下你總可以放心了吧?”
這三個家夥,八輩子修來的福啊!
“你們三個趕快跪下給陳純簡磕一個,他都快死了還他娘的在關心你們的未來!”
傅元有點嫉妒徐經三人,你陳純簡什麼時候關心過我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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