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不敢,還想他留下輔佐,做夢呢。
不將那些毒瘤殺儘,就算北齊將來歸宋玉珩管了,對方被各方牽製住,北齊還是以往那個北齊,宋玉珩卻逐漸不會是現在還有些良心的宋玉珩了。
他不求穩定天下那個人有多好,多麼善良仁義,隻要天下安穩,百姓有吃有穿,就是個好君王。
但北齊有這麼一群瘋子在,保不準哪日普普通通的百姓就會變成供他們玩弄戲耍的奴隸。
所以天下想要統一安定,有些毒瘤必須連根拔起,否則如何能穩定下來?
宋玉珩不敢的。
“範先生,你這想法不可取,他們是我父親和兄弟姐妹,血脈相連,如何能下手?你這也太為難人了。”宋玉珩有些生氣,“罷了,我留不住你,也不勉強你了,你何必用這樣的理由將我嚇退?”
範世沒有多解釋,他不是在嚇宋玉珩。
對方若真的願意將北齊皇室那些草菅人命的毒瘤弄死,他就在對方身邊輔佐。
目送宋玉珩離去,他在北齊都城轉悠了一圈,才找了家客棧住下。
“先生,北齊三皇子被你嚇壞了,往後可能真的不會來找你了。”鬆桔好笑,他家先生還真的就是膽子大,這都敢說,“先生就不怕他帶著人來拿你嗎?”
範世說:“他不會的。”
“就算會,以我們二人的武功,逃掉還是容易。”
這年頭出來行走的,若沒點能力也不可能活得安穩。
在外逃命也不是第一次了,習慣了。
漂亮的女子在外行走引人覬覦,其實青壯年也一樣,這年頭抓苦力的也不少,甚至還有用人做包子的黑店。
“還有女山匪找壓寨相公的。”鬆桔調侃,“這種事情先生都遇見好幾回了。”
“也有那種地方小官女兒看上先生的,非要逼得先生從,幸好先生有些武力。”鬆桔又說,“有兩次都是掀瓦片逃跑的吧。”
範世麵容淡淡:“你該練字了,這麼多年,怎麼還是狗爬字?”
鬆桔:唉,先生什麼都好,非要他練字,這就有點煩了。
但他還是得去。
看著鬆桔一臉哀怨的模樣,範世心情爽快:“下次再遇到這種,我就將你推出去擋災算了,你這模樣也不差。”
“先生,我錯了!”鬆桔趕緊求饒。
範世不再多說,那肯定是開玩笑。
安靜下來,本想翻幾本書,可怎麼也看不進去,不由想到了南齊九公主。
他歎了一口氣,以往也見了許多這樣的事情,心中不舒服,卻沒有今日這樣難受。
或許是一路同行,有些熟悉了,所以更叫人難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