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蒖,你若是真的恨我,才要如此做,你就直接對我來,我將命給你,你彆幫滄瀾國,好不好?”宋菁哭著喊道,隨後臉色突然慘白,一口鮮血嘔了出來,人往地上栽去,被崔昭飛快扶住。
“菁兒,你怎麼了?”
“我……嘔——”宋菁就要說話,又吐出一口鮮血,隻覺得難受。
阿蒖瞥了她一眼,才說:“應該是毒發了吧,該怎麼解毒,你們可以問問宋崇和麗妃,下了什麼毒他們清楚,畢竟宋菁身上穿的戴的,上麵塗抹了什麼毒都是二人清楚的。對了,原本這些都是給我的,稍稍換了一下。事情都這麼久了,估計不好解吧,但應該也死不了。”
宋菁不敢相信,這一刻再也裝不出什麼,看阿蒖的眼神充滿著恨意:“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
“毒不是宋崇和麗妃下的嗎?他們不下毒,你也不會中毒,主要原因還是在他們,九公主,你該問問他們才是。”
“就像送公主去北齊一樣,根本也是他自己沒本事,才連自己的女兒都保不住,還隻能讓其他人來代替,如此軟蛋的窩囊廢也配坐在那個位子?”阿蒖看著滿臉頹然的宋崇,“北齊亡了,現在南齊也該亡了。”
“對了,崔大人,”阿蒖目光掃過崔寓,“你之前說過我不再是崔家人,會不會對得起崔家的列祖列宗,關我何事?”
崔寓想要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今日就重新與各位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不是崔蒖,也不是宋蒖,而是叫虞蒖,乃滄瀾國的開國皇帝。”
虞蒖?
對上了,和滄瀾國女帝的姓對上了!
崔寓雙目睜大,原來她那時就改了姓?
他內心懊惱,各種後悔的情緒充斥著,怎麼會這樣?要是他當初答應了她,崔氏豈不是能一飛衝天?
可她是如何做到的?
什麼,她是滄瀾國女帝?
所有人都震驚地望著阿蒖,滿腦子都是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是那位女帝?
宋菁眼裡的恨意都在那瞬間潰散,麵容都是茫然,不,不,絕不可能的,崔蒖怎麼可能是滄瀾國女帝。那晚北齊宮宴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是有什麼厲害的人幫崔蒖嗎?對,沒錯,一定是有什麼人幫崔……幫虞蒖。虞蒖應該不厲害,隻是幫虞蒖的人厲害,說不定對方隻是想推個人出來,恰好就是虞蒖了。
將自己安慰好,宋菁情緒穩定下來。
就在這時,屋頂突然躍下來一道身影,速度極快,眨眼間便到了阿蒖的麵前,眾人都被這場景驚了下,跟著許多人都抱著幾分期待。這應該是陛下的影衛,要是今日將虞蒖殺死在這裡,危機至少能解除一半。
阿蒖頭也沒有抬,隨手拔下一根簪子拋上去。那人的刀即將要落在她身上時,瞬間被簪子穿了喉嚨,重重地落到地上,倒地不起。
原本抱著些許希望的眾人垂下腦袋,最厲害的影衛都沒有辦法殺掉虞蒖嗎?對方的身手居然如此了得。
今日殺不死,往後想要除去虞蒖更加沒機會了。
原來她沒有說笑,當年北齊最後一場宮宴上,是她憑一己之力滅了北齊皇室,從而才有了滄瀾國。北齊不得人心,不僅是百姓痛恨,北齊也有部分官員和貴族不願意同流合汙,都痛恨北齊皇室,她如此勇猛地出現,可想而知會有多少人願意擁戴。
所以,那不算什麼奇跡,是天時地利人和,她武力強大,又出現在恰當的時機。
金鑾殿上,南齊的大臣個個垂頭喪氣,眼裡再也沒有任何希望。
原本那龍椅上滿臉希翼的宋崇,再次長歎一口氣,影衛都無法成功,看來南齊真的是大勢已去。他也後悔了,早知道送一個崔蒖會變成滄瀾國女帝虞蒖,他為什麼要因小失大?若一開始就將菁兒送過去,是不是就不會有滄瀾國,南齊也不會有今日的遭遇了?
不管宋崇如何懊悔,事實都已經無法改變。
才將自己安慰好了的宋菁,這下再也無法自欺欺人了。
“你們曾經痛恨北齊,可你們的行為與北齊有什麼差彆嗎?”阿蒖笑著問,沒有人敢說話,但他們都聽懂了,仔細想想還真的沒有多大區彆。
“陛下,麗妃帶到了。”紅珠帶著人走進來,在她身後還有人押著麗妃上前來。
麗妃喊了一聲:“陛下。”
就要求救的時候,突然發現金鑾殿的情況不對勁。
明明宋崇坐在最高的位置,可沒有了往日的威嚴,整個人頹廢地癱軟在龍椅上。
那些大臣個個麵容慘白,如喪考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