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世道:“陛下,聽說你已經有了心儀的人選,不知道是哪家公子,臣……幫你去查查,看看他在背地裡是個什麼樣的人,有些人表麵上瞧著不錯,都是裝的,實際上背地裡不是個東西。”
阿蒖撐著下巴,目光掃過範世。
如此目光,讓他有一種被看穿了的感覺。不,是他自己彆有心思,所以才心虛,陛下哪裡知道他所想。
“軍師這樣一提,是得好好查查,這人來曆比較神秘,目前我還有許多都不了解的。”阿蒖說,“這件事就交給軍師你去辦了,務必要將他所有的信息弄清楚。”
範世咬緊後槽牙,他就不信這個人完美無瑕,必然能找到點對方的錯處。
“陛下,不知道這人是?”他壓下心裡的不爽,詢問著。
對方要是真的經得起查,算對方厲害,也算對得起她的青睞,不爽歸不爽,範世卻沒有想過私下做什麼,誰讓陛下看上了呢。
至於對方願意不願意的事情,範世冷笑,應該沒有人不願意吧?陛下更不會做出強取豪奪的事情。
阿蒖看著範世,說:“此人叫範世。”
範世:???
他頓了頓,手心都是冷汗:“與臣同名嗎?”
“他身邊還有個寫字如狗爬的隨從鬆桔。”阿蒖又說,雙目含笑。
轟——
陛下心儀的人是他?
他何德何能!
霎那間,範世的腦子被炸成了空白,臉也漲紅起來,隻是麵對阿蒖的目光他沒有躲開,二人就這樣對視著許久。
“臣會儘快將範世的消息整理。”
丟下這句話,範世告退走出大殿,隨即有些懊惱,他是不是不該這麼著急出來的?
急匆匆回到住處,範世伏在桌案上寫著自己的信息,連鬆桔什麼時候走到身邊都沒有注意。
直到鬆桔疑惑的聲音響起:“先生,你在寫什麼?這好像是你的信息和所有經曆吧?難道是想寫本自傳?”
範世抬頭,罵了一句:“誰讓你進來的?走路怎麼沒聲音?你家先生寫東西,你還偷看,去練字一百篇。”
鬆桔滿臉無語,他不是被罰書房來練字的嗎?自打來了京城,他欠下的字是越來越多篇了,這輩子寫得完嗎?
幾日後,阿蒖麵前多了一本冊子。
她瞥了眼站在麵前的緊張一臉的範世,翻開冊子看下去。從一開始的自我介紹,到後來的各種經曆,都記得詳詳細細。
“自傳?”
範世嚴肅:“個人資料。”
“稍微詳細了點。”他補充。
那也太詳細了點,養過的狗叫什麼名字真的沒有必要寫下來的。
阿蒖抿笑,隨後又問:“那這個叫範世的人願意嗎?”
範世神色無比正經:“願意的。”
能得到這樣的人青睞,他怎麼會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