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拿著“武器”,急匆匆衝出去,一邊跑一邊喊餘金勇的名字,試圖以聲音來震懾隱藏在黑夜裡的惡徒。
有人還拿著手電筒,不斷街道上晃。
他們先聽到餘金勇的哼哼聲,順著聲音過去,很快找到蜷縮在地的餘金勇。察覺他身邊沒有其他人,連忙跑上去,同時防備著四周的危險。
但四周安安靜靜,連個鬼影都沒有,彆說是人了。
“勇哥,你怎麼樣?”
“腿、我的腿,嘶——啊。”蜷縮在地上的餘金勇麵色慘白,腿部鑽心的疼痛叫他難以忍受,現在是什麼都想不起了,隻覺得好疼。從小到大,他還沒吃過這種苦頭,就算身邊有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可他從不參與這種鬥爭。
一行人急急忙忙將餘金勇抬起,送往鎮上醫院。
餘金勇疼得腦門都是汗珠,沒一會兒身上都打濕了。望著兩條斷掉的腿,忍耐著疼痛的同時,在想究竟是誰乾的。
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個下黑手的人!
對方什麼都不搶,肯定是報複!
而動手的人已經趁著夜色奔去了吉祥村,她的速度極快,就算有人在旁邊,都無法發現,隻會覺得是一陣風吹過。
沒有人會想到她身上。
哪怕是餘金勇,都永遠想不到。
清晨,吃過早飯。
阿蒖跟著陳秀英做了些家裡的瑣事,就回到房間裡,將委托者那些畫畫的工具拿到院子裡。
“怎麼想起這個了?”陳秀英在一邊織毛衣,自從畢業後,幺女還真的是很少再碰這些了。
阿蒖說:“不是才想起,平時也有用的,院子裡光線好,房間裡差些。”
陳秀英倒是不懷疑這話,以前幺女做什麼確實都在房間裡,那也是因為要去做代課老師,早出晚歸的,等回來天都暗了,還不如在房間裡點著燈呢。
“新工作和這個有關。”阿蒖補充一句,“現在練習勤一點比較好,到時候還要考核。”
陳秀英認真起來:“那你好好練習。”
愛國和她談過這事,要審核身份的新工作肯定是某些機關單位,那可得有本事才行,沒點本事,進去了那不是丟人現眼嗎?
雖說工作有著落了,阿蒖還是打算畫點插畫寄給雜誌社,總要找些事情做,多賺一些錢,還能改善家裡條件,能讓陳秀英夫妻更放心。薑家人日子過好了,就是她的目的。
之後家裡三個人要考大學,就算上大學有補助,可不算寬裕,還是多攢點比較好,需要到時候才能拿出來。
至於薑茂華兩個,不在阿蒖的考慮範圍內。
可能是聽到阿蒖不再去代課了,那些媒人聞著味道就來了。
也不怪有人盯著阿蒖,不管是她的樣貌還是家庭條件都是不錯的,有點讓人動心。彆說外村的了,同村的都動心了。隻可惜阿蒖沒想法,他們隻能無功而返。
陳秀英都有些煩了,臉上沒什麼好臉色。
這些媒人嘴裡吹得天花亂墜的人,據她所知根本不咋地,這不是占她幺女便宜嗎?
阿蒖看她不耐煩,就自己去應付媒人,臉上帶著笑,三言兩語就將人打發了,媒人走出薑家大門,才驚覺自己怎麼出來了,整個人都是一驚。而後就想到,這薑家小妹不得了,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想的。
“請問薑蒖同誌在嗎?”
屋外突然傳來一青年的聲音,陳秀英看了眼阿蒖,好像在問,認識嗎?
阿蒖輕輕搖頭,不認識。
年輕小夥她知道一些,可都不太熟悉,還不到人家會到家裡來找她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