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皇帝江昌在看過江幟拿出來的證據,氣得手抖。
“好個老二!”
“好個老四!”
“朕怎麼不知道他們這樣能?竟敢做出如此蠢事!”
證據表明,陷害沈崢安的人是二皇子江恒,四皇子江原知道後,在裡麵橫插了一腳。
明麵上真正去辦這件事的人卻是安王世子,本身是個紈絝的名聲,從前還是和沈崢安一塊兒玩的,玩得好不好不知道,但表麵應該沒什麼矛盾。
之所以陷害沈崢安,一是安王世子其實不太喜歡沈崢安,二是沈崢安逐漸冒頭後,他就更厭惡沈崢安了。又不知道從哪裡聽到,沈崢安居然投靠了江幟,偏生安王世子後麵的人是二皇子江恒。
江原一聽這沈崢安居然是老對頭的人,有人要整他,再看沈崢安在會試上取得了會元,當然要插一腳了。
後來沈崢安果然被潑了一身臟水,又被流放,還死在半路上,兩位皇子都覺得損了江幟一臂,還高興了一陣子。如果沒有意外,這件事不會有真相的一天,畢竟正主都死了。
哪能想到正主不僅沒死,還真的站在了江幟那一方,甚至這麼快將證據找了出來。
也是所有人都知道沈崢安已經死了,反而放鬆,要不然想要找證據沒那麼容易。
不過兩位皇子更沒想到的是,他們是被人利用了,正是利用他們對江幟的忌憚做文章,給人做了刀。
重生這事太玄乎,誰能想到沈崢傑是個重生者,區區一侯府世子居然能乾出這樣的大事來。
皇帝江昌都以為這件事隻是兩個兒子搞出來的,半點沒懷疑裡麵還有其他人的暗示。
“沈崢安還活著吧?”氣稍微消了後,皇帝打量著下方的江幟,“在京城?”
哪怕他這六兒子沒提沈崢安的情況,他也能猜測出幾分。
江幟沒有隱瞞:“他與兒子一同流落到了那荒島上,結伴歸來的,如今改變了樣貌在京城內。”
其中自然隱去了楚蒖這個人,楚姑娘是不願意有太多麻煩的,就表麵做個普通人比較好,她若想出頭,就不會隻待在那宅院裡了,直接找父皇都是很容易的。父皇雖是個明君,可真的要知道楚姑娘不一般,少不得有點心思,這是人之常情。
但楚姑娘不是那種能被人隨意算計的,不僅算計不到,還容易惹麻煩,所以這件事瞞著父皇比較好。
對於江幟被人救了的事情,江昌略有所聞,但不怎麼在意。
他是皇帝,哪能事事都管。
這點小事,他兒子能自己解決的。
“把老二老四叫進來。”江昌心情不是很愉快,對這兩個兒子十分失望。既然證據充分,也該儘快還沈崢安一個清白了。好在這二人不是他心目中的人選,也就有些失望而已。
他看向下方站著的江幟,心下滿意,還是老六好。
“還沒用早膳吧?”
江幟自然沒用,一大早就進了宮。
正事談完了,他也露出幾分輕鬆,跟著江昌去用早膳。
雖然在楚姑娘那邊,總是看到她偏向沈崢安這小子,但在父皇這裡,他也是能被人偏愛的。
江昌察覺到江幟的喜悅,有些好笑,一大早在樂什麼,他能感覺到明顯不是因為老二老四犯錯的事情,他看重的兒子還沒那麼愚蠢。
“樂什麼?”
江幟道:“很久沒同父皇用早膳了,高興。”
這是真的喜悅。
是真心是假意,江昌自是能體會到。
他哼了一聲:“要是不嫌麻煩,有空就進宮來陪朕用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