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崢傑被侯府的下人找到,得知是沈南喬找他有要事,不敢有任何馬虎。若非有重要的事情,妹妹不會在這種時候派人來尋他。
正好他今日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提前走也沒有什麼,便和同僚招呼了一聲,提前回了府。
見到沈南喬時,他被她的臉色弄得嚇了一跳。
揮退左右後,沈崢傑才問:“出什麼事情了?”
“哥,那楚姓女子便是楚蒖,上輩子的楚皇後。”沈崢傑一來,沈南喬像是有了主心骨。
知道上輩子的事情,她覺得楚蒖一定是她的勁敵。
上輩子能讓江幟那般為其謀劃,可見是將人放在了心尖上,她怎能不擔心?
沈崢傑得知這個結果不算意外,畢竟之前有過猜測。
“先彆慌。”他安撫,隨後又叮囑,“也彆對她做什麼,若是被六殿下察覺,得不償失。”
沈南喬咬了咬唇,然後點頭。再不甘心,她也知曉這事一個不好就會惹火燒身,現在盯著楚蒖的人可真不少。
其實她不太明白,這輩子楚蒖怎麼就到了明麵上來,或許是他們兄妹倆的重生影響了一些事情吧。
畢竟,沈崢安都被他們弄死了。
如此一想,沈南喬又安心不少。
她再忌憚楚蒖,那也隻是害怕對方威脅到她將來的地位。不像那沈崢安,那可是要弄垮侯府,將他們打入萬劫不複之地的人。
“如今楚蒖和六殿下的事情還沒定下來,反而是你身上的婚約比較麻煩,先等白虹道長過來,將你身上的婚約給解決了。”沈崢傑說,其實他還真的不太在意楚蒖,對方就算再特殊,也不過是一個小小女子,影響不大,以後總是能找到機會除掉楚蒖的。
但還是不能他們自己動手,借刀殺人最好了。
上次借皇子的手給沈崢安潑了一盆臟水的事情,就特彆完美,就算真的被查到,也查不到他身上。誰能想到,他隻是放了沈崢安隱藏得深,是六皇子江幟手裡的一員猛將,便引得人記恨呢。
兩兄妹是一條船上的,有了沈崢傑的保證,沈南喬還真的放心下來。
就在這時,小院外麵嘈雜起來,兩兄妹都有些不解,猜測出了什麼事情。
沈崢傑攔住了報信的門房,問道:“怎麼回事?何故這麼吵鬨?”
門房對著二人拜了拜,才說:“回世子爺,是陛下的口諭。”
兩兄妹心頭一驚,最近沒發生什麼事情吧?怎麼會有陛下的口諭?
二人也不敢多想,連忙去見老太太,扶著老夫人一起去府門前,同行的還有聽到消息,沒有外出的侯府二爺沈俊。
至於侯爺沈宏,有公事在身,不在府內。
侯府的人都在猜測要發生什麼事情,不知結果前,心七上八下的。
當聽到傳口諭的太監說,皇帝要重審舞弊案一事,在場的人都是一愣,接著相互望了眼。
老夫人叫人給太監塞了一個荷包,然後那太監小聲與她透露:“沈公子或許是被人誣陷。”
要不是確定了的事情,太監也不敢隨意透露,不過是賣個人情而已。
原來如此,老夫人滿臉恍然。
說實在話,當初沈崢安陷入舞弊案那事,侯府也是丟人現眼了,好一陣子她都不想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