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喬慢慢放鬆下來,至少還不是在最壞的時候。
江原看她將酒一飲而儘,眼底劃過一道暗芒。如此背叛者,就沒資格誕下他的血脈了。
四皇子大婚就這樣平靜過去,叫人不可思議。
沈南喬暗地裡尋找金珠的下落,卻沒尋到,儘管在府上的日子不錯,心裡還是不太安心。
沈崢傑也在幫忙查,甚至找了白虹道人幫忙。白虹道人有些本事,卻不是什麼全能修道人,在這方麵不擅長,尋不到人。因救子之恩,他倒是真的想幫沈崢傑,可確實尋不到。
兩兄妹也不能找人去問,而後聽白虹道人說,如果有貼身之物,距離夠近的話,他應該能推測一二。
這話也不是唬人的,但白虹道人如此說,還有另外一個目的,早日接觸上四皇子,為將來國師之位打上基礎。
至於為什麼不去尋江幟?
其實他們碰麵過,也想過為江幟效力,隻是後來發現在江幟那裡,他很難得到自己想要的。
而後,沈崢傑將白虹道人引薦給江原。
一番交談後,白虹道人便在四皇子府住了下來。
不久,沈崢傑就安排人送來金珠貼身之物。不等白虹道長有什麼動靜,江原卻找了他。
白虹道長看到江原給他的信件,不由皺了皺眉頭。
“不知道殿下這是何意?”白虹道長問。
信件上正是沈崢傑兄妹的反常,裡麵還包括救鄭棋的事情,其實他已經看明白。
江原不知道的是,他能得到這麼詳細的資料,沈崢安出了不少力。沈崢傑兄妹的異常,當然是要讓江原知道才行。
江原道:“金珠為本殿救下的,道長就不要再尋了。”
“上次本殿差點著道,其中怕也有道長的手筆吧?隻是結果陰差陽錯。那時道長為報恩,情理之中,道長是有本事的人,如今又願意在本殿身邊輔佐,便不計較往事了。而他們不一樣……”話到這裡,江原輕輕搖頭,“自打與沈南喬訂婚,他們二人應該是本殿這邊的人了,上次的事情已經是背叛。”
“這兄妹二人實在反常,道長也為他們做過事了,不算違背道義。”
“而且我也沒打算讓道長去害他們性命,不管怎麼說,鄭棋確實被他們所救。本殿所要的,不過是道長不再為他們做事,也不會讓道長將他們如何。”
白虹道人沒有多猶豫,笑著道:“貧道願輔佐殿下登上那高位。”
“如有那日,本殿當以國師之位相許。”江原笑了出來。
沈崢傑兄妹二人,還不值得用白虹道長,他有的是辦法折騰他們,而且對這件事他根本不急。
現下最要緊的是,他的兄弟們,不,應該是最大的競爭者六弟,父皇對六弟可是偏愛得很呢。
江原也問過白虹道人,能不能對皇帝出手,得到的答案是不能。
“直接對真命天子用術法,是會遭反噬的。就上次對殿下用了些小小的迷惑術,已經是極限。對修道人來說,麵對龍氣越甚的人越不能動用術法。”白虹道人也乾脆得很。
江原了然,同時也更加放心。
不能就不能吧,以白虹道長的能耐用處多得很。
……
“未尋到人。”白虹道人對沈崢傑說。
這個結果對兄妹二人來說不好,卻也沒任何辦法。
江原態度不變,他們覺得金珠應該沒說什麼,暫且將那點不安壓製下去。
隻是沒過幾日,侯府卻傳來一個不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