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深山,回到城內。
金從霜找來醫修為金從墨查看,得知金從墨的丹田損傷嚴重,對方救不了,整個人都不好了。
於是,一行人不敢耽誤,快速往銀月宗方向趕。
消息卻先一步傳了回去,沒多久整個銀月宗的人都知道了金從墨丹田損傷嚴重的事情。
天才受了損傷,裴非雪這個宗主自然知道了。
她最擔心的當然還是自己的女兒,所以第一時間就給阿蒖傳訊問情況。
之所以不著急趕去,是她給女兒留下的保命底牌沒有被觸及,應該沒受重傷。
但想到之前有宗門弟子欲言又止的樣子,她不由聯想到是不是自家那個不成器的女兒連累到金從墨受傷。
她也做好了準備,若真的是如此,肯定會儘量去補償金從墨。
阿蒖收到傳訊後,立馬將事情原原本本告知。
如果她猜測不錯的話,消息傳回去後,立馬會有人揣測,是不是她這個廢物連累金從墨受傷的。
她早有準備,先前在瀑布的位置就拿了留影石出來,借口是瀑布的位置很漂亮,留個影。
其他人也沒質疑,原身仗著有裴非雪給她的東西保命,曆練的時候確實像是來遊玩的。要不是遭金家兄妹算計,她即便遇到危機問題都不大。
留這麼一手,主要是某些總是不願意相信真相,隻願意相信自己理解和猜測的人。
對於這種人,哪怕金家兄妹和在場的符越柳瑤二人解釋,這件事和她沒有關係,都會被曲解成,因為她是宗主的女兒,這些人不過是迫於宗主的威壓在維護她才會這樣說。
有如此壞她名聲的時機,什麼好處都沒有得到的金家兄妹,恐怕也會推波助瀾一番。
他們越是維護她,就有人越替他們不平,更願意相信他們自己所猜測出來的真相了。
裴非雪知道了來龍去脈,心頭不由一鬆。
不是被自家女兒連累的,那倒是還好。
她沒有懷疑什麼,與蒖兒有關的話,蒖兒必然不會推卸責任。
主峰大殿內,裴非雪掃了眼在場的人,將傳訊玉佩收起,才道:“剛才已經問過蒖兒,當時金從墨去采摘靈藥,沒想到水潭下藏著的是一條元嬰初期的蛟龍。蛟龍不僅快速將靈藥吞了,轉身又來襲擊其他人,最後將金從霜抓走,金從墨追趕過去,和蛟龍交手,最後不敵重傷。”
大殿眾人麵麵相覷,都有些不可思議,居然是這般回事?
他們觀察裴非雪的麵容,倒是不覺得她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
哪怕金從墨是因裴蒖受傷,裴非雪這位宗主沒必要將這種事情隱瞞,因而都相信了這番話。
一路上趕得著急,為此還不惜花了大價錢雇用了飛舟。
當然,雇飛舟的人不是阿蒖,是金從霜。這次他們兄妹二人完全失算,她現在隻著急金從墨的傷勢,暫時沒空考慮其他的,更是顧不及上阿蒖了。
再說,以他們二人平日裡的作風,絕對不可能直接出口讓阿蒖來出大價錢雇飛舟的。
這次他們受傷可不是因為裴蒖,更名不正言不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