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戚灃目光掃過金家兄妹,還有符越和柳瑤。
幾人都是點了點頭,事實本來就是如此。
“不是說裴蒖也偷偷跟著去曆練了,怎麼不見她?”戚灃臉色沉著問,“從墨,你老實告訴為師,這件事究竟和裴蒖有沒有關係?你是我戚灃的弟子,沒必要怕什麼。”
裴非雪實在沒忍住,嗤笑出聲:“太上長老這是什麼意思?是覺得蒖兒連累了金從墨?他們在場的人都說了不是因為蒖兒,是為救金從霜受傷,太上長老卻是不信了。說實話,要與蒖兒有關,如此事情我還兜得住,沒必要推卸責任。”
“蒖兒雖任性驕縱了些,可從不會否認自己做過的事情。”
要真是那樣,她想儘辦法都會將金從墨治好。
可不是呢,天才傷了靈根很可惜,對宗門是損失,但這不是誰故意的,隻能說運氣不好。
曆練出問題,不是很正常嗎?哪有無往不利的。
自古以來,都不是所有天才能從一開始就順風順水到最後的,折損在中間都不知有多少。
在場眾人都是點頭,這件事與裴蒖無關他們是相信的,以他們的眼力還是能看出金從墨幾個弟子沒有說謊。
隻是他們也能理解戚灃,好不容易收了一個天靈根做弟子,對劍道還很有天賦,靈根突然出現損傷,心裡不爽是正常的。
戚灃皺了下眉頭,目光再次看向金從墨四人:“真如此?”
“師父,真如此。”金從墨道,“這件事與裴師妹沒有半點關係。”
他倒是想說有關係,可事實就是沒關係,在這種事情上他沒必要撒謊。裴蒖是宗主之女,要真的較真起來,修仙界有的是手段將真相尋出來,到時候騎虎難下的人隻會是他。
挑不起師父戚灃和裴非雪之間的矛盾有點遺憾,可外麵的聲音就不是那麼好阻止的了,總有那麼一些人不會相信這些說辭。
到時候可以好好利用這點,照樣可以損一損裴非雪這位宗主在宗門弟子心目中的形象。看似是小事情,可積累得多了也能造成很大的影響。
戚灃這會兒冷靜下來,察覺幾人的話語中不帶絲毫勉強,總算是相信這件事與裴蒖沒有關係。
但對於裴蒖這種廢物,他還是不太喜。
“從墨,你這些時日就好好養傷吧,靈藥的事情為師會替你想辦法。”
身為一個劍修,本身不怎麼依靠外物,最看重的便是劍,平時又是個修煉狂,戚灃的積攢遠沒有其他修士多。
資源對於他這樣的修士輕而易舉,不過是耗費一些心力。
隻是這次需要的都是珍稀靈藥,不是隨便找找就有的,還需要一定的運氣。
交代了金從墨一番,又拋給他一個儲物袋,他又看向裴非雪等宗門高層,語氣依舊傲然:“靈藥的事情還望各位多操心,若是有從墨需要的靈藥,各位儘管先弄到手,到時候我不會讓你們吃虧。”
裴非雪沒計較之前的小小衝突,笑著道:“那是自然,金從墨是宗門年輕一代驕子,是宗門未來的希望,在場各位都不希望這樣的人才折損。”
其他人紛紛附和,又不是白乾,當然是先應承下來。
戚灃不多耽誤,身形瞬間消失在眾人眼前,看樣子是去為金從墨尋靈藥了。
裴非雪從宗門庫房裡調了一些資源給金從墨,而後眾人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