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阿蒖說話,謝九清又道:“靈藥已經湊了十一種,隻差最後一種了,相信以太上長老的能力,最後一種要不了多少時間,就能讓金兄恢複如常。”
“小師妹,有些事情你應該明白,如果執念過於重,不管是對你還是對金兄都不好。”
阿蒖不由頓住腳步,回頭看向謝九清。
“大師兄,我爹娘還在,輪不到你管我的事情,我要如何,與你無關!還是像從前那樣少管閒事比較好。”
她對金從墨自然沒想法,隻是謝九清都這樣說了,不懟兩句實在不是她的風格。
至於金從墨的情況,就算湊齊了靈藥又如何?又不是不能再廢他一次,這樣的機會多的是。
他們不是喜歡暗地裡搞事嗎?
那她就幫委托者統統還回去!
謝九清麵容更冷了,顯然他沒預料到阿蒖還敢反駁,就這麼冷冰冰地盯著她。
阿蒖自然是不懼怕。
就在二人僵持的時候,一道聲音打破了僵局。
“謝兄。”金從墨走了出來,目光溫和落在阿蒖的身上,滿眼的關切,而後又對謝九清道,“謝兄,不管我和裴師妹有沒有什麼,這件事確實不該你來管。”
“你這樣太凶,會嚇到裴師妹的,她也沒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你真的不應這樣對她。”
謝九清皺眉,金從墨這是什麼意思?
對方對小師妹真的有了想法?
他難道不清楚和小師妹這樣的天賦結為道侶,全是弊端嗎?
麵對謝九清的目光,金從墨沒有挪開的意思。哪怕沒有言明,謝九清也算是知道了對方的想法,十分不理解。
不過想起金從墨對小師妹確實一直都很照顧,存了如此想法好像也不奇怪。
隻是他們二人實在不般配。
以金從墨的天賦,至少找個真靈根的天賦作為道侶更好些。
如果他陷入情思太深,小師妹的時間不過區區幾百年,恐怕會影響到修為。
自古以來,這樣的事情又不是沒出現過,有那麼一些天賦俱佳的修士,偏偏愛上了凡人和天賦極差的人,最終不少都沒好下場。一部分能走出來,一部分永遠陷入其中,還有一部分為了道侶續命成魔的。
多年以前,他銀月宗不就是有這樣一位嗎?
與他師父還有些淵源呢,確切地說這位叫尹康的叛徒曾經還是師父的未婚夫,也是師父的大師兄。
師父為變異雷靈根,尹康是極品水靈根,修仙界的人都說他們是神仙眷侶,最為般配不過。
哪想到尹康一次外出曆練,十年未歸,等到再歸來,所有人以為接下來就是二人結為道侶之時。哪想到尹康是掉落到凡俗失憶,早就和一凡俗女子有了糾葛。這次回來不是為了和師父結為道侶,而是為了那凡俗女子取寶貝。
可能是想為對方續命吧。
謝九清隻聽到了一些,那個時候他太小,剛剛入門不久,師父也不會當著他的麵說這些。
至於那尹康,多年後師父將人尋到,斬殺了。那仿佛是師父的禁忌,宗門沒有人敢多議論。
尹康本也死了,再議論沒任何意義,還會得罪師父,沒有誰會那麼不識趣。
謝九清定定地看了金從墨一眼,最終淡淡道:“我先回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