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前隻聽說我那女兒有個男朋友,但不認識這個小夥子。”蘇有成說,給人一種好處都拿了,根本沒有必要再去問蔣一舟是誰的感覺,“沒想到這小夥子會殉情,我家那丫頭真的是害人不淺。自己死了就算了,居然還害了這麼好的小夥子。”
在場的人聽得一言難儘,看蘇有成的目光不由露出幾分無語。
見眾人都看著他,蘇有成察覺不對勁,訕訕一笑,沒有再多說。
聽到趙克寒詢問他今晚都在做什麼,立馬明白自己是被懷疑了,著急起來:“警察同誌,我可沒殺人,那種事情我乾不出來的,我家那丫頭是自己跳樓的,很多人都看著。我們要賠償都是管學校要,和蔣一舟那小夥子有什麼關係?聽說他家庭根本就沒錢。”
眾人再次無語,一時有些明白這夫妻二人為什麼不找蔣一舟麻煩了,敢情是聽說蔣一舟沒錢,怕是覺得鬨了也沒好處,就懶得鬨了。
趙克寒眼底也難免生出幾分厭惡,但這樣的事情他見過許多,強忍著心裡的不適繼續詢問。
最終有另外一名保安的證明,蘇有成被排除了嫌疑,他今晚和另外一名保安一直待在一塊兒,沒有作案的時間。
本來都要睡下的譚英被叫醒,說警察要詢問她的話,她跟著人去了趙克寒那裡,阿蒖自然也是跟著的。
趙克寒這邊正好排除了蘇有成的嫌疑,見譚英過來,例行詢問了情況。
譚英一聽自己被懷疑殺人,頓時跳了起來:“警察同誌,你可彆亂說,我怎麼可能是殺人犯,我是好日子過夠了,多麼想不通才去殺人?誰都知道我家那死丫頭是自己跳樓死的,學校是有點責任,沒看好,才讓那死丫頭有了壞毛病,該負責。”
“死丫頭在外麵做出那種事情,蔣一舟那小夥子也挺冤枉的,聽說那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小夥子,就是窮了點,和死丫頭確實不怎麼合適。”譚英說著說著話題就歪了,眼看還要繼續,被趙克寒打住了,厲聲詢問她那段時間都在做什麼。
譚英有些害怕,不敢再亂說:“在宿舍,當時還有卡點回來的學生,打算給對方一個教訓,掰扯了一會兒,直到聽說有人跳樓了,才將人放了上去。”
通過2號樓的監控,確實看到孫苓在大門的位置,對著宿管宿舍說著什麼,看樣子很著急。
就在蔣一舟跳樓的動靜鬨出來之後,譚英才拿著鑰匙走了出來開門,二人又爭執了兩句。孫苓顯然不想和她多說,拎著包跑上樓,譚英則是想去看熱鬨,將大門一鎖就消失在監控裡。
孫苓也被叫了起來,說了當時的情況,看譚英的目光還帶著嫌棄:“就蘇蒖這媽,她能為了蘇蒖殺人?還是殺蔣一舟?誰信啊。要是蔣一舟是個富二代,沒準兒她還能上去鬨鬨,敲詐一筆。”
譚英剛想罵小賤人,想起這還有許多人,才閉嘴了。
她小心翼翼望著趙克寒:“那小夥真的不是為了我家那死丫頭殉情?誰會殺他啊?”
趙克寒自然不會多說,讓所有人回去休息。
詢問了一圈,還是沒頭緒,暫時隻能離去。
阿蒖環顧眾人,最後目光在安朔身上停頓了一瞬,跟著譚英飄走。
譚英嘴裡喃喃著:“說不定是撞邪了呢,學校的風水不好,不然哪能接二連三有學生跳樓呢?”
“蔣一舟會不會是撞鬼了?”與此同時,安朔的聲音響起,同時他回頭在四周望了望,仔細一看,其實他更多的視線是在譚英的四周,但最終沒有看出什麼。
但他神神叨叨的話,被四周的人聽了個清清楚楚。
周家洋等人都有些奇怪地看著他,他說:“蔣一舟在監控裡的神情確實很奇怪,不是嗎?他還看手機了,可檢查後,他手機裡麵什麼都沒有。現在懷疑他殺,可誰會這麼做?還真的可能是撞鬼了。據說情緒低迷,氣場變弱,就容易撞鬼。”
趙克寒實在是忍不住,回頭道:“同學,要相信科學,這件事我們會查明的,彆在這裡宣揚封建迷信。”
安朔總算是不再多說:“那就麻煩趙隊了,一定要早點查明這件事的真相,不能讓蔣一舟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
學校安靜了下來,但沒有人有睡意。
學校各個群裡,又開始流傳蔣一舟可能是被人推下樓的,一時間人心惶惶。
回到宿舍裡的譚英,看了一會兒手機,也關燈睡覺。
隻是阿蒖聽著她的呼吸聲,明顯是沒睡著。
沒一會兒,她坐了起來,給蘇有成撥了電話過去。
“有成,你覺得這個世界有鬼嗎?”她問。
蘇有成愣了下,才說:“怎麼可能有鬼。”
良久,譚英都沒有說話,“啪”的一下將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