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太尉應知莊氏兄妹手裡的東西吧。”政祉安歪著頭,看向椅子上如今對她連麵上功夫都不做的薑和泰,心中甚是滿意。
聞言基本以為隻是小孩子無知的問題,卻不想雲國公他們連這些都告訴這個才三四歲的幼童,薑和泰雙眼立時變得陰鷲而犀利。
政祉安見此笑得純真,“太尉,我隻是想問問,當年我母後的事情是您女兒做的嗎?或者說是您。”
從這段時間調查的線索來看,當年之事布局周全,更是選在老爹當時想要收攏政權的時候,這時機選得可謂恰到好處。
當時所有人都不知道娘親肚子裡的娃到底是男是女,而雲家的勢力已經是如日中天,老爹更是對雲家信任有加,若是娘親那個時候生下嫡子,那未來的太子,自是不用說的。
老爹收權這是無法改變的事情,那麼他們在這個時候動手,老爹為了穩住當時朝中的波雲詭譎,自是不會動手。
當真是好算計,這樣的計謀絕不可能是薑瀅瀅那個腦子能想出來的。
薑和泰眼神微眯,麵上突然笑開“小公主覺得呢?”
現在外麵全都是他的人,更何況自己就坐在這裡,她還敢這麼直接的威脅和質問,該不該說黃毛小兒也,不管再怎麼靈敏聰慧也免不了天真啊。
倒是想不到皇帝與雲老匹夫竟然將這些事情都告訴她,以前還覺得他們將她養得過於無知傲氣,如今看來倒是他想岔了。
政子嘉在一旁聽得眉頭緊蹙,她雖並不完全聽懂,但隱約也知道是與皇後的死有關,看著在自家外祖父的逼視下,麵上卻絲毫沒有害怕的模樣,她隻覺得心中有股無名之火迅速竄上腦門。
自己有時候都不敢這樣和外祖父說話,她憑什麼?!
政子嘉握著鞭子的手腕轉動了一下,向前兩步,隻是被一旁椅子上的人一個眼神製止住。
政祉安像是沒有看見一般,淡然的回道“那就是您的主意了。”
“何以見得?”薑和泰饒有興趣的看向她。
小小年紀雖說天真了些,可在這般年紀就有如此心智,若給她足夠的時間成長,假以時日她的成就怕是不會比她娘差,恐怕還會更甚。
看著他眸中毫不掩飾的殺意,政祉安心中一沉,麵上不顯,“猜的唄,主要是薑瀅瀅看著腦子就不太聰明的樣子,還是您看著好點點。”說完還嘿嘿一笑,仿佛她就是個天真單純的小孩,如實說出自己的感受而已。
“政祉安!”本就心中一團怒火的政子嘉,聽到她如此說自己母妃,如何還能忍得下去,“你算個什麼東西,詆毀我母妃。”跨步上前長鞭甩出,卻依然隻在離政祉安一尺之處停住。
這一次她的長鞭直接不受控製的脫手而出,她不服氣的用儘全身力氣握住,然整個身體跟著不受控製的險些飛出。
卻被身著灰袍之人,一揮手將她穩住。
但政子嘉依然受了內傷,一口鮮血吐出。
薑和泰麵色黑沉,手掌重重的拍在一旁的茶桌上,“小公主,你不想知道老夫今日為何前來嗎?”
那一巴掌直接茶桌瞬間四分五裂,政祉安將盤坐的雙腿伸直,輕敲著,“知道啊,你要造反嘛,這麼明顯,我又不是傻子。”說完一個白眼翻上了天,心中卻開始碎碎念著;老爹啊,你要是再不來,你親愛的女兒就要魂歸西天啦!
薑和泰緩緩起身,暗沉的看向那還在甩悠閒甩腿的小人,話語中明顯的不耐“既然知道,那便起來與老夫一起去中陽宮吧。”
各宮應該也差不多了,也是該是去見見正主了。
“若我說不想去呢?!”
“這可由不得你。”薑和泰話音剛落,灰袍之人便消失在原地,眨眼間一隻摧枯拉朽般的手掌便出現在政祉安的麵前。
政祉安完全是憑著多年來作戰的第六感,立即仰躺在椅子上,幸好是身體小,否則手臂就要被抓住了。
淩飛內力毫無保留的襲向那人,兩人很快站作一團,殿內隻見由於內力過強產生的流光殘影。
丹琴反應迅速的上前將她抱起。
‘轟隆~’
屋頂被兩人打穿,比院子裝水的大缸還打,屋頂斷裂的木頭快速掉落,屋內剩下的人不得不快速向外離開。
丹琴抱著懷裡的人,一邊躲著屋頂掉下來的木頭一邊防著那些侍衛,快速向外撤去。
她們剛來到外麵的院子便見到早已帶著政子嘉出來的薑和泰,若有所思的望著屋頂。
此人是皇帝前段時間才安排政祉安身邊的,就是在那之後,皇帝才開始疏遠她的,聯想到皇帝對她的態度和對薑家的態度。
心下冷哼一聲,看來這段時間政弘元果真是在跟自己演戲。
政祉安望向屋頂卻依然隻能看到屋頂上的兩道黑色殘影,能與淩飛交手成這樣,此人果然不簡單。
她回頭剛想讓丹琴尋機會趁亂離開,卻見丹琴,麵色從未有過的凝重,低聲問道“怎麼了?”
“淩飛”丹琴話未講完,便快旋身向後躲開,薑和泰上前搶人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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