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一問,元鳴立即知道她說的是哪裡了,解釋道“你說的應該是我們穀外前麵那片吧,老家夥說那裡的人家,在十幾年前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才全沒了。”
反正自他記事起那一片就再也沒人去住過,他們平時也不往那邊去,隔著山,也看不見,反正不影響平日的生活。
任誰都不會想到,元家唯一的活口最後竟然敢回去,還就住在那一片,還真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啊。
政祉安不得不佩服元元青的這個腦子了,如此看來想要抓住他恐怕還真有些棘手。
不過不管是在哪裡,好在暫時還都是同一條路線,不用糾結先去哪兒,如此一想政祉安率先駕馬向著其中一條官道疾馳而去,空中回蕩著那如翠鳥悅耳的聲音“元鳴咱們比比,看誰的速度更快。”
“元什麼鳴,沒大沒小。”元鳴立即驅馬趕上,嘴裡還有模有樣的說教著“你應該叫我兄長!”
城門口不少正準備進城的行人紛紛側目望向踏起一陣塵土,已然遠去的身影,前麵隱隱傳來前麵之前那人的回聲“你贏了我,我便喊”
皆歎,當真是鮮衣怒馬趁年少啊!
政祉安倒是如同剛出籠子的小老虎,撒開丫子跑得歡,而此時禦書房卻是另一番景象。
早朝剛退,政弘元回到禦書房,便感受到殿內一道熟悉的氣息,抬起手微動,劉福全自覺的帶人退出殿內,突然一道黑影出現在殿內,恭敬道“皇上,公主身邊的三八求見。”
得到他的同意後,殿內眨眼間又出現了一位黑影,恭敬行禮“皇上。”
“何事?”政弘元眉頭微動,瞬間又歸於平靜,這還是第一次大清早的小丫頭身邊的人過來。
“公主離,出京了。”離家出走他是不敢說的,誰都沒想到公主會突然來這麼一出,他們幾個又不敢攔,皇上派他們去隻說保護,沒說遇到不宜的事情要阻攔,況且以這幾年跟在公主身邊的經驗來看,他們未必能攔得住。
坐在書桌前的政弘元拿奏折的手一頓,看向他有些意外又覺得是在意料之中,小家夥如今大了,想往外跑倒是正常,就是沒想到這麼快,本還打算讓蕭老找個理由帶她去,如今蕭老倒是省了費腦子去框那丫頭。
“往哪個方向走的?”
“昌豐,但公主最終的目的地可能會去,廬新坨,或者平化。”
“為何?”
影三八將政祉安兩人的對話說完,就垂下眼盯著地上的玉石地板,心中忍不住猜今天到底會不會受罰,公主這幾年大大小小闖的禍也不少,他們這些暗衛會不會受罰全憑運氣。
“下去吧。”見他起身剛要離開,政弘元突然又隨意問了個莫名的問題“這幾次怎麼都是你來?”
若沒記錯的話,這幾年跟在小丫頭身邊的人許是近朱者赤,每次都是輪流著來彙報。
影三八回身恭敬回道“回皇上,這幾次正好是屬下的位置比較方便出來。”
見上位的人輕嗯了聲,便沒有下文,影三八恭敬道“屬下告退。”他這才緩緩退出消失在殿內。
在前往追趕路程的途中,在心底把影二六從頭到腳罵了個徹底,若不是他上次去彙報被罰後,回來就提議以後每次以武力比試,輸了的就負責來向皇上彙報,這樣的陰招虧他想得出來,最主要的是那幾個還都同意了。
可想而知,最後肯定是墊底的他來,奸賊,小人,牲口
影三八暗暗在心中立誌誓要提升武功把那幾人打敗。
待到影三八循著影衛間特有的聯係蹤跡趕上政祉安一行人的時候,已是暮色濃厚的時候。
政祉安幾人在趕了一日路後,選擇在長汀縣暫時休息。
第二日一大早,政祉安起床後,總感覺腰酸背痛的,洗漱好,特地扭了扭腰活動了一會兒,才舒緩不少。
她輕錘著手臂,向外走去,嘴裡輕輕呢喃著,瞧給你瞧給你嬌慣的。
淩飛在她洗漱的時候就已經靠在她門外的欄杆處了,政祉安那句無意識的話,自然也入了耳,眼帶笑意的並未插話。
公主從出生起就金枝玉葉的養著,何時用過這些粗製的東西,不適應是自然的,莫說是她,就是那些經常在外麵跑的經商小戶也未必受得了這家酒樓裡的木板床。
讓他由衷佩服的還是雖說不適應,卻絕不哭鬨,換作彆家嬌慣的丫頭,怕是早鬨起來了。
倒是元鳴睡得天昏地暗,最後還是他們用完早膳,才上樓去把他叫起,否則還不知道他要睡到什麼時候呢。
元鳴接過政祉安替他買的餅子,三兩下洗漱好,朗聲道“走吧。”
可能是這裡屬於以西前往慶陽的必經之地,以至於即便是清晨,大堂中也已經坐了不少或錦衣趕路或提劍遊曆的食客,她們幾人一下樓,整個大堂內的食客全都瞬間望向她們,打量,省視,好奇各種視線彙集。
看得政祉安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從後腰間掏出一把折扇,唰~的一聲打開,扇麵輕觸鼻尖遮住下半張臉,輕咳一聲,腳下的步子加快的下樓,走出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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