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簡丞相的人。”說完立即搖頭:“不對,他是收過那人是賈尚書的人。”說完又薅著頭發踱步:“也不對”
伍學民的思緒似乎陷入一個沒有答案的死循環,自言自語嘀咕著,讓人聽不真切。
“最後一個問題,洪城雪芽的生意,是你主動找上的葛家?”
伍學民愣在原地,雙眼有些呆滯又似回憶,數聲呼吸後才道:“都不是,是下麵屬官搭的線。”
說完他猛地將酒壺砸到地上,衝向政祉安。
“告訴我到底什麼時候被人利用,又到底是誰?!”斧鋸的聲音嘶吼得尤為刺耳。
政祉安抬腿一腳踹向伍學民腹部,‘砰~’飛出的伍學民砸在木板床上,不堪一擊的木板床應聲坍塌。
酒水,碎瓷,木屑,一地狼藉,伍學民支撐著身子想要起身,顫巍巍地又倒了下去。
此人自恃甚高,以為在官場上遊刃有餘看透他人,不料早已成了他人手中棋子。
政祉安麵色平靜,看向地上之人的眼神沒有任何情緒:“伍學民你空有左右逢源的手段,卻沒有順風借勢的腦子。今日之果,你該受著。”
說完政祉安轉身離開。
身後傳來一陣癲狂大笑。
“吾家本陋室,慈母縫漿洗。
祈得子成才,餘生喜歡愉。
吾家本陋室,燭燈夜中習。
腹懷淩雲誌,巧得做青天。
預展鴻鵠誌,怎料入墨池。
言自!言誌!”
身後那道聲音中帶著懊悔,不甘,遺憾種種情緒糅雜在一起,隨著政祉安地腳步逐漸消失。
伍學民應當還隱瞞了一些東西,隻不過政祉安已經沒有辦法讓他開口了。
方才他說那些,應當也是想利用自己,這麼一個感情淡薄又自負的人不會允許自己輸得這麼慘,還不知道到底敗在誰手裡。
根據伍學民所說,那目前明確的是,賈誌文與簡老狐狸都有參與,但必然不是一開始就布局,否則葛家不會同伍學民做生意。想必是後來羅田縣出了事,那些人才將計就計,算到她頭上,如果能拉下雲家便是賺的。
隻不過那些人沒想到政祉安會反應那麼快。
還有伍學民說他隻是在調任前幾天才知道,那他定然不敢大把往自己口袋裡撈錢,畢竟堤壩決堤非同小可,就算是天災,轄區官員也免不了被推出去幾個用以平息民怨。
難不成是葛家那邊自作主張找的伍學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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