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嗎？”
夏天晨看向麵前的人。
他不知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他覺得自己應該做好夏天晨的分身應該做的事，可他又不知道一個分身該做什麼。
分身本來隻會履行本體的命令，可現在沒有本體，突然有人問他想成為其他的人嗎？
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一個分身應不應該成為其他人。
他也沒想過這個問題。
眼看夏天晨不說話，紅袍輕聲開口。
“你覺得分身是什麼？”
他雖然是在詢問，但根本沒有要得到回答的意思，而是自顧自繼續說道：“你覺得分身隻是本體的傀儡嗎？”
“隻是沒有任何思維的履行本體發布的命令嗎？”
“可以被本體隨意犧牲嗎？”
“還是說有了一定的自主意識後，卻還要繼續履行本體所發布的命令？”
“成為消耗品一樣？”
“還是說你覺得本體也應該像正常的生命一樣，擁有選擇的權利，可以選擇去聽本體的或者不聽本體的？”
“你覺得分身是什麼？”
紅袍三人此時都十分認真地盯著夏天晨。
夏天晨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很快輕聲說道：“以前我覺得分身應該服務於本體，為本體做所有的事，這是身為一個分身該有的覺悟。”
“但是當我前不久以為我是本體的時候……”
他說到這，眼中閃過一絲掙紮。
“那感覺太好了，可以作為一個獨立的生命存在，不管做什麼事都為了自己，不管好事壞事都可以自己承擔，而不用擔心會給其他人帶來麻煩，也不用去做原本不屬於自己的事。”
夏天晨說到這，對麵三人眼中都閃過一道精光。
綠袍目露欣賞輕聲道：“沒想到你已經擁有了這種覺悟，真的不是那些傀儡一樣的家夥。”
“外來者也可以成長到這種程度嗎？”
紅袍白了綠袍一眼。
他笑嗬嗬開口說道：“我們也經曆過你現在的這種感受，告訴你這些也隻是想讓你明白，在這超級空間裡，本體會被最大程度的壓製，你可以擁有自由。”
“隻要你想，你可以擁有一個新的身份，可以不當任何人的分身，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甚至可以超過本體。”
一個身穿黑袍，和紅袍他們三個長得一樣的人憑空出現在夏天晨身邊。
“甚至你可以殺死本體，取代本體。”
“隻要你想，你可以做任何事，而不用被約束在本體的控製中。”
黑袍聲音裡帶著無儘誘惑。
夏天晨眼中閃過一道驚喜的光。
他突然抬頭看向麵前的紅袍三人，又扭頭看了看自己身邊的黑袍。
“但是你們看著也不自由。”
“如果你們可以自由的話，你們何必站在這裡和我說這些？”
“你們應該在各個地方做的各種事，不會聚集在一起吧？”
他這話說出的時候，紅袍他們四個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
話最多的紅袍此時張張嘴，一時卻說不出什麼。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