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以為蕭淑妃服用了留給她的藥粉,此刻正處於昏迷狀態,哪知道蕭淑妃精神頭兒十足,此刻正坐在銅鏡前往臉上上妝。小郡主侍立在側,似乎在對她說著什麼要緊事的一般,蛾眉緊蹙,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蕭淑妃則是若無其事,隻管耐心細致地修飾著自己的粉麵,仿佛小郡主所說的話,遙遠得如在天邊的一般。
莎寧哥陡然現身到房裡,抬手一掌劈在了背對著她的小郡主的後腦上,小郡主當即便昏了過去,身子緩緩地軟倒在了地上。
乍見到莎寧哥闖入,蕭淑妃嚇得從鼓凳上跳將起來,吃驚地道:“你……你怎麼來了?”
莎寧哥將食指豎在唇上,衝她做了個噓聲,然後對她說道:“你的皇帝老公得知了大金軍已對香草穀形成了合圍之勢,已經答應把你賜給杯魯,來換取與大金國的合約了,你高興麼?”
還不等蕭淑妃答出話來,莎寧哥便又是手起一掌,冷不防地劈在了她的額頭之上,致使蕭淑妃輕哼了一聲,也是隨即軟倒在地上。
莎寧哥冷笑著暗忖:“給她的藥粉她竟一些兒也未服用,不聽莎姐姐我的吩咐,那就怪不得我了,這也算做是對你這大美人兒的一頓懲罰吧。
淫人妻女者,妻女必為人所淫。這話用在阿果那廝的身上,正恰如其分不過。”
緊接著,莎寧哥扛起已然昏迷過去的蕭淑妃,快步縱出了屋去,隨手捉住了個小宮女,逼令她帶自己去到關押杯魯和秦晉王妃之處。
來到了那漏鬥狀穀地的馬棚邊上,莎寧哥隻用了幾枚袖箭,便輕易地殺死了守護在此處的幾名侍衛。
可能是因為這地方深處香草穀腹地,安全上有著絕對的保證,因此並沒有看到遼東五虎和醜八仙的身影,隻幾個尋常侍衛看守在這兒,打發起來也是出乎意料地順利。
當時張夢陽和蕭太後正處在藥力發作的當兒,正是神遊物外,恣情放縱的狀態裡,整個腦海和目光中隻有彼此,根本顧不及其他。
莎寧哥見此情狀,心中說不清楚到底是個什麼滋味兒,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在身上撕下了塊布條來,蒙住了蕭淑妃的雙眼,以防她被張夢陽觸碰之時醒轉過來,因不知所措而大喊大叫,破壞了自己的一番良苦用心。
她哪裡想得到,蕭淑妃和張夢陽早就是老相識老對手了,這種遊戲做了不止一遭。隻不過以往他們做這等事之時,皆是在無人打擾的獨屋或者靜夜裡,如此大白天裡天當被子地當床,於眾目睽睽之下恣情肆愛,確是從未有過的經曆。
莎寧哥知道天祚帝以及婁室等人很快就要到來,便順手把蕭淑妃推給了張夢陽,而將蕭太後從他的懷中拉扯了出來,抱著她躲到了暗處隱匿起來。
正處在癲狂之中的張夢陽見蕭太後被人拉扯而去,仿佛一匹正在進食的餓狼陡然間被人奪去了食物一般,惱怒、痛苦、傷心一並湧上心來。可還不等他怒氣發作,又是一個柔軟溫香的玉體塞入到了他的懷裡,立即平複了他惱怒、躁動的心,也不管口中的食物是否與剛才的相同,便即貪婪地吞噬起來。
當天祚帝來領著文官武將以及婁室等被俘的金軍將領來到的時候,莎寧哥恰剛剛把這一切安排妥當,隱身到暗處去了。
待得看到天祚帝等人站在上麵洋洋自得,對著下麵的一對赤身裸體的男女指指點點,而婁室等人被俘的金軍將領麵露惱怒忿恨以及羞慚之色的時候,莎寧哥忽然聽到空中傳來一陣“嘀嚦嚦”的禽鳴之聲,她抬頭仰望,看到兩隻展翅翱翔的海東青正在高空裡往複盤旋著。
她知道五百精兵已然先行趕到了,立即把他們從秘道中引入進來,然後飛身到場地當中,扯下了蕭淑妃的眼罩,揭明了她的身份,在眾人麵前給了天祚帝以十足的羞辱。
這個時候,本來如世外桃源般幽靜祥和的香草穀,一片廝殺混戰,到處是喊殺聲,哀嚎聲,慘叫聲,兵刃的撞擊聲,將士的叫罵聲,宮女太監的哭喊聲,把這座天祚帝苦心經營的行宮攪攘得如同沸騰起來的一般。
婁室、方天和等人也早已從天祚帝的侍衛們手中搶得了兵刃,加入到了這場亂成一鍋粥般的混戰當中。
在嘈雜鼎沸的空當兒裡,似乎還能聽到天祚帝在向他的手下人吩咐:“快去把淑妃找來,無論如何也要把她找到,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否則朕絕不輕饒你們。”
隻是這時候的蕭淑妃,已在莎寧哥的保護下,和張夢陽、蕭太後一起在遼、金雙方的混戰中來回躲閃回避著,莎寧哥手中的長劍,也時不時地對天祚帝的禦營將士造成著接連不斷地殺傷。
張夢陽和蕭太後,也早已被眼前的廝殺給驚得清醒了過來,眼見自己正赤身裸體地站在這殺來殺去的人群之中,也意識到了剛才發生了什麼,不由地都是羞臊得麵紅耳赤,恨不得立即找個石頭縫鑽進去躲藏起來才好。
張夢陽在被打倒在地的宮女太監身上扒下了幾件外衣,遞給蕭太後和蕭淑妃裹住身體,然後自己也以一件外套胡亂穿上了,從地上拾起了一杆長槍,協助著莎寧哥,保護著蕭氏姐妹們,一塊兒往安全之處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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