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他見機得快,雖說尖刀刺進了腹部,所幸戳得並不太深,一時半會兒的也不至於有性命之虞。
冷旗主看起來也像是久經戰陣之人,雖然身上受傷,可他並不慌亂,隻把手上的鋼刀急舞,以防張夢陽乘勝再行攻擊。
與此同時,前後左右皆有飛鏢、袖箭、石子一類的暗器朝著張夢陽破空飛來,也使得他不得不把注意力轉移到躲避暗器上去,因此冷旗主竟借著這麼緩得一緩的功夫,在張夢陽的尖刀之下撿了一條性命回來。
那些暗器“嗖”“嗖”“嗖”地亂打了一氣,不是被張夢陽輕巧地躲過,就是被他以尖刀格擋開來,結果竟無一枚打中在他的身上。
張夢陽心知肚明,眼下僅僅隻對付一個“張大英雄”的話,自己是有足夠的把我製得住他的,但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黑白教和太上正一教的這些雜碎們,他們奉了那醜八怪聖母和什麼皇甫總教主的死命令,今日是無論如何都不肯輕易放過自己的。
因此,想要如願地將那位“大英雄”擒獲在手,就必須先得把擺脫了這些邪魔外道的糾纏才行。而想要擺脫他們的糾纏,即便不能把他們全部殺光,總也得令他們遭受一番重創,使他們知難而退才好。
張夢陽既如此打定主意,在接下來對抗他們的圍攻之時,便故意地把他們引到了一塊兒較為開闊的地方,然後展開他來去如電的瞬移身法,大開大闔地在他們中間迂回砍殺。
包括蔣陳皮、李萬勝以及冷、孫兩位旗主在內的二十餘人,對他的如此戰法簡直是毫無準備,隻見他瞻之在前忽焉在後,看似在左忽而在右,如精靈,似鬼魅,根本就讓人無從捉摸。
隻一會兒的功夫,張夢陽便仰仗著這飄忽不定的身法,傷了他們十幾個人,就連孫旗主和李萬勝也被他手上的尖刀所斫傷,不得已退出了戰圈。
就在張夢陽認為已經穩超勝券的時候,一直在旁邊觀戰的“張大英雄”卻突然加入了戰團,衝著張夢陽惡狠狠地直撲過來。不知他從哪一位黑白教眾的手上搶得了一副鹿角雙鉤,靈動如毒蛇一般地分刺張夢陽的上下兩盤。
“張大英雄”大概是看出了張夢陽不會跟他善罷甘休,算定他料理了黑白教和太上正一神教的眾人之後,定然還會回過頭來跟自己算賬,隻是他沒想到那兩教的英雄好漢們,麵對張夢陽這位真正的張大英雄居然會如此地不堪一戰。
雖然他也知道自己強行加入戰團,也未必便能夠扭轉戰局,但總不能眼睜睜地在一旁坐以待斃,因此他幾乎未做任何猶豫,便從一名敗退下去的黑白教徒手上劈手奪過了一副雙鉤,勢如瘋虎般地加入了戰鬥。
“張大英雄”一邊與張夢陽周旋一邊扯開嗓子嚷叫:“趕緊地把桌椅板凳全都丟過這邊來,困住了他的腳步,方才有可能勝得了他。”
經了他這一提醒,兩教人眾方才明白了過來,立即動手,七手八腳地把翠花樓前的桌椅板凳之類全都丟過了這邊的開闊地帶來了,使得這片原本開闊的廣場,登時變得狼藉滿目起來。
張夢陽嘿然冷笑道:“你倒是對我了解得很,可惜小爺已經今非昔比了,這法子頂多能讓你們晚死一會兒,想要把我困住卻是不可能的了。”
雖然他嘴上這麼說,但這看似簡單頑皮的方法,卻果真給他的身法的順利施展,帶來了極大的困擾。
原先他隻需在場上忽左忽右地縱橫穿插來去即可,依仗著直線的優勢在敵人中間移形換位,往往使得他們目不暇接,疲於應付。
而如今的場上被幾十張桌椅給丟得狼藉滿地,再想要如剛才那般在敵人中間直線穿插縱橫,已是絕無可能之事,因此再想要對場上的敵人巧取奇襲之時,直線穿插縱橫,一變而為曲線的縱橫跳躍,攻擊力度和攻擊速度均是大打折扣。
如此一來,蔣陳皮等人和兩位旗主重又看到了致勝的希望,一時間士氣大振,指揮剩餘的十多人,憑借著狼藉的桌椅板凳以為遮擋,此起彼伏地對張夢陽展開圍攻。
張夢陽此時身法受阻,想要快速地將兩教人眾打敗已無可能,隻能退而求其次,力求把那個假冒自己的“大英雄”生擒活捉,迫令他說出姨娘的下落來方是正經,與他們這些邪魔外道們在此胡纏,實在是沒有太大的必要。
所以,張夢陽遂把主要的攻擊目標對準了“大英雄”,不管是上下跳躍還是左右縱橫,手上的那把蓼葉尖刀多數時候都是往他的身上招呼得多,十幾個回合下來,已給他的身上增添了不少的長短傷痕。
“張大英雄”眼見著今日自己這“李鬼”在張夢陽這“真李逵”麵前討不了好去,心想著與其硬著頭皮與他頑抗到底,最後被殺死或者捉住,何不如趁著黑白教諸人與他糾纏不休的機會,趕緊地逃之夭夭?省得被他逮著了拷問蕭太後的下落。
“張大英雄”又圍繞著翻倒在地的幾張桌麵與張夢陽盤旋了幾個回合,趁著冷旗主和李萬勝與之過招的機會,抽身跳出了戰圈,撒腿向外疾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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