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
好聞的薄荷味在清冷的空氣中散布開來,少女背靠著牆壁,手緊緊地攬住了蘇辭的腰,嘴角還牽掛著幾根純白的發絲,似乎那些話語花完了她全部的力氣。
柔軟的肉體,曖昧的氛圍,儘管渾身沒有一點力氣,可她眼中滾燙的熱忱仍然順著注視傳遞給蘇辭。
無名指還在隱隱作痛,喉嚨也因為情緒激動時說出的話語而有些乾澀。
隨著時間的流逝,寒風的席卷以及夜間的清冷,讓蘇辭混沌的大腦逐漸清醒起來,隻有心臟劇烈的跳動告訴他,剛才發生的一切不是夢,而是現實。
他先是用了係統給的藥喂給白幼薇吃,然後按住她跟她說了些話,再然後……
看著被他壓在牆壁上,眼神癡迷的白幼薇,冷靜下來的蘇辭想起了那些他說出的扭曲的話語。
【我要用你那種病態的愛與占有欲去對待你,我要讓你感同身受那種絕望,如果不感同身受,何來贖罪這一說?你的一切隻能是我的,就像是那時你對我一樣,我要讓你體會跟我一樣的感覺!】
【你隻能以這種方式來贖罪,體會我曾經經曆過的一切,我要以同樣扭曲的愛束縛你一生,讓你再也沒有辦法離開……】
好他媽中二啊。
可為什麼…為什麼他會說出這種話?這種扭曲的發言不應該是隻有像白幼薇以及林悅溪那種重量級病嬌選手才會說出的嗎?!他一個普通人怎麼會說出這種占有欲極強的話啊?
可他真的算正常人嗎……
在那一瞬間,蘇辭隻感覺到一股難以遏製的憤怒與難受湧上心頭,還有些許不著痕跡的占有欲,像是身體被一隻以愛與扭曲構成的野獸占領了,隻想將那些心底最原始的欲望對麵前的白幼薇傾瀉而出。
【我願意…】
更重要的是,她居然同意了這種扭曲自私的要求?
蘇辭鬆開了抱住她的手,可白幼薇卻還是緊緊地抱住他,像一隻袋鼠一樣掛在蘇辭身上,她親昵地將將頭埋入蘇辭的胸膛中,像一個白色的小團子一樣在他懷裡蹭來蹭去。
“蘇辭…你能抱住我嗎?”
“我,我不想待在這裡了,我們能回家嗎?我想回到那個【家】,這裡好冷,我想回去。”白幼薇輕輕喘著氣,眼神癡迷地看著蘇辭。
“回家可以,但先放開手好嗎?”話雖如此,可蘇辭並不覺得她會乖乖聽話,估計又是充耳不聞吧?他已經做好了被白幼薇抱著不鬆手的準備了。
可讓蘇辭沒有想到的是,聽到他話的白幼薇乖乖地放開了手,隻是眼中有些遺憾的情緒。
“蘇辭…帶我回家吧……”
看著乖巧的白幼薇,蘇辭想起了他說過的話。
【我讓你乾什麼你就得乾什麼,讓你去醫院你就得去醫院,讓你治病你就得治病,讓你吃飯你就得吃飯,就像你那時對我一樣……】
她還真聽啊?
“咳咳…先不說回家這件事,剛才我情緒的確有點激動,現在我感覺得重新解釋一下…好像,好像也不需要解釋啊……”
蘇辭組織著語言,想要重新解釋一下,可最後又無奈的放棄了,那些話不需要解釋,就是純粹的占有欲與扭曲組成的,是他心底冒出的情感,怎麼解釋都沒用。
是被那些同樣病態的少女影響了嗎?他的內心也變得有些扭曲了。
“解…解釋?”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白幼薇看著想要解釋些什麼的蘇辭,連瞳孔都顫抖了起來“不需要這種東西啊……”
“你不是說好的嗎?要占有我一輩子,占有我的一切,明明我已經答應了,這麼快就反悔了嗎?這種事情不要啊……”
一邊說著,白幼薇一邊走上前牽住蘇辭的手,輕輕撫摸著無名指處的牙印,這輕柔的動作讓蘇辭的身體一顫,而她則是喃喃道“這不是約好了嗎?無論怎樣你都得占有著我,不要反悔啊……”
“放開手啊!等一下……什麼叫反悔?明明說了是不需要解釋,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好嗎?”
怎麼突然又不聽話了啊……
“不是反悔嗎?那就好…”
“所以放開手好嗎?明明剛才還聽我說話的…”蘇辭看著她像一隻害怕被拋棄的小狗一樣,可憐兮兮地站在他麵前,一種異樣的情緒在心底浮現,連話語中都帶上了些許急躁。
白幼薇像是沒有聽到他說話一樣,依然在自顧自地撫摸著蘇辭的無名指,表現出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
“嘖…”
不知為何,看著這副楚楚可憐模樣的白幼薇,蘇辭莫名的火大,這種感覺跟上官凝完全不同,因為愛與保護欲,蘇辭不想調戲或欺負那個傻傻的女孩,可白幼薇這副脆弱的模樣並沒有激起他的保護欲,反而是讓他的心愈發煩躁,那股扭曲的情感再次湧上心頭。
“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我啊……”他有些吃力的說道。
白幼薇聽出了他語氣中的煩躁,帶著調戲般的笑容將臉湊到蘇辭耳旁,輕輕的地用唇瓣摩擦著他的耳垂,說道“蘇辭…我想回家了,帶我回家好嗎?不是說好獨占我的嗎,如果我不在你眼前的話該怎麼占有我啊?你不是說我隻能是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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