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擂台比鬥並非生死廝殺,是最適合演練新招的地方。再加上對方也是一名劍修,用來試招是最好不過的了。
他靜靜參悟了一夜,就在奔雷劍式的六招劍法中,又領悟了一招。雖然隻得四招劍法,還構不成一路完整的劍式,但梁言自信憑著自己的劍意之強與飛劍之利,也足以匹敵元太極這種對手了。
眼見時辰將至,梁言也不想耽擱,直接起身出了密室,與阿呆打過招呼後,就直接趕往觀魚峰頂部的演武台了。
此時天剛蒙蒙亮,演武台周圍已經彙聚了三三兩兩的修士,其中大都是觀魚峰的弟子,但也有些其他峰的弟子聽說了魚玄機與晏為仙的賭鬥,就特意跑來看熱鬨。
梁言在場外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就開始閉目調息起來。
隨著時間推移,演武台附近的修士越來越多,忽然看見有一人,長發飄飄,容貌俊美,身後領著九名修士,從山道上走了上來。
梁言身旁有人竊竊私語道:“這就是乾元聖宮的金丹修士?看起來也很一般嘛!”
“噓!人家可是金丹真人,你才不過煉氣境界,一個念頭就能弄死你,還是少說為妙!”
“哼!這是在我們雲罡宗的地盤,諒他本事再大,也沒那個膽量!”先前那人反駁道,但聲音卻是不自覺地又放低了許多。
這時又有人說道:“這晏真人也是個狠角色,帶著幾名築基弟子,居然就敢來我們雲罡宗挑戰。你說魚師叔門下的幾位師兄師姐,能否贏得這場比鬥?”
“那還用說,乾元聖宮的道法怎麼比得過我們雲罡宗?”一位築基弟子壓低了聲音對旁人說道:“其實我早幾年就聽說了,魚師叔門下的項天鷹與唐軍,分彆得了他煉火和煉體術的真傳。一人火法無雙,一人體術強橫,隻這兩人便足以掃平乾元聖宮的那幫修士了。”
先前那個人反駁道:“但這兩位師兄就是再厲害,也不過隻有兩人而已,對麵可是有整整三位築基後期的修士啊。還有,我聽說魚師叔這邊,還派上了一位剛剛晉升築基中期的弟子,這就是說魚師叔已經無人可用了啊。”
築基弟子淡淡一笑道:“師弟你有所不知,雙方說是比鬥五人,而不是比鬥五場,也就是說勝利者可以繼續挑戰。故而隻要實力允許,一人挑對麵五人都可以。”
“原來如此!”先前那人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會有一個剛剛晉升的弟子湊數,原來魚師叔根本都沒把籌碼壓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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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眾人議論紛紛,梁言卻老神在在地坐在原地,仿佛周圍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如此過了小半柱香的時間,忽然見到一個身穿武道服,留著短寸頭的老者,從山道下麵一步跳了上來,正好落在演武台附近。
“師尊!”
梁言忽然睜開雙眼,與人群中另外幾道身影,一起破空而出,整整齊齊地落在了魚玄機的身側。
魚玄機微微一笑,向著不遠處的晏為仙拱手說道:“請晏道友入席就坐,我們這便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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