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宸簡單救治之後,給這些受傷捕快都包紮了,但是,以目前的醫療水準,傷到內臟的人,活下來的人幾率不大。
雖然中醫對經絡、湯藥等研究已經算是博大精深了,但是有一個軟肋方麵,就是外科手術方麵的薄弱,治療一些外瘡癰疽,一般都采用中藥保守治療,極少開刀引流。
一個主要原因,是因為古代沒有對細菌、病菌等微生物的認識,不知道該如何做好防治傷口感染,一個開刀,弄不好會引發嚴重的傷口感染發炎,誘使病人喪命,所以郎中隻有采取保守治療了。
另一個原因,如何開刀,止血,鎮痛,抗生素,腎上腺素等問題,都沒有很好解決,從而製約了古代外科手術的發展。
這個問題,直到後世的二十世紀初期,西醫傳入華夏國內,有了相對無菌環境,以及抗生素等,可以做到開刀手術不會感染了,才改變了國內在外科手術方麵的不足。
而此時,後腰腎臟有破裂傷,腹部腸子被刺損,身體內流血不止,靠湯藥來救治,恐怕藥效尚未發揮,就死掉了。
“多謝,這位少俠!”捕頭姚遠,見這個年輕人,在急救他們幾人,輕聲無力表達謝意。
“不要多說話,先養傷,回去要做手術。”
“咱…傷的…太重,怕是回……到城,郎中也……救不了啦!”捕快說了幾句,嘴角咳了幾口血。
這姚遠除了外傷,最主要是內臟被凶徒的鐵棍傷到後腰,震傷了腎臟。
蘇宸內心暗歎,表麵還是鼓勵打氣:“會有辦法的!”
老乞丐在旁陪了半個時辰,見蘇宸處理妥當,手法獨特,讓他都頗為好奇和驚詫。
驀然間,遠處人影綽綽,似乎來了府衙的人,老乞丐也起身告辭。
“來人了,老朽不便在這裡多待,先行一步!記住,明日一早卯時之末,老朽在北城門等你,彆忘了帶上佳釀!”
“放心吧,老前輩!”蘇宸點頭道。
“嘿嘿,不用稱呼老前輩,不習慣。我姓樊,單名一個韌字,排行老九,你可以稱呼我九公!”
“樊韌!”蘇宸心中默念,再看著老丐嬉皮笑臉,沒個正經兒的模樣,一點也不韌!
倒是……很煩人!
奈何蘇宸有求於人,所以拱手一禮道:“九公!”
“小娃子,你叫什麼名兒?”
“晚生蘇宸!”
老乞丐記下,拍來拍他的肩頭,然後走了,那可是健步如飛。
蘇宸不禁感歎:“高手在民間啊!”
“蘇宸哥哥——”
老乞丐的身影剛消失在遠處,楊靈兒的聲音就從幾十丈外傳過來了。
“我在這裡!”蘇宸喊了一聲,就看著楊靈兒帶著數十個捕快趕過來。
除了捕快之外,隱約還有一個身穿錦袍的中年男子,氣質雍容,有一種上位者的氣度。
在那個中年男子旁邊,還有一個綠賞少女相隨,步履輕盈,身材高挑,正是彭箐箐。
楊靈兒因為要在前麵帶路,所以走的最前頭,此時看到蘇宸無恙,快步奔過去,紮入懷內。
蘇宸拍來拍她的粉背,微笑道:“沒事了。”
楊靈兒說道:“我跑去了府衙,說了黑命索的匪號,太守老爺就親自帶人過來了。”
“太守都來了。”蘇宸驚詫一聲,想不到太守大人親自過來,應該就是那個身穿錦袍,氣宇不凡的中年男子。
“蘇宸,怎麼是你!”彭箐箐走近,看到蘇宸之後,有些驚訝。
雖然楊靈兒去了之後,曾提了一句他哥哥蘇宸的名字,但是,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彭箐箐也沒在意,更沒想過能製服兩個歹徒的人會是他!
這還是當日被幾個潑皮拳打腳踢、追著揍的蘇宸嗎?
“這位俠女姑娘,我們又見麵了!”蘇宸還不知她的芳名,當日被解圍了,也沒有細問,這姑娘就灑脫走了。
本以為難以再相見了,熟知這才兩日過去,就在此處重逢了。
隻是,蘇宸很是好奇,這少女怎麼跟著知府和捕快來這裡了?
“彆俠女姑娘了,聽著忒彆扭,我叫彭箐箐,叫咱彭姑娘就是了。”彭箐箐心直口快,隨口報出了芳名,可不像閨中千金那樣,扭捏不好意思透露。
“原來是彭姑娘,小生有禮了!”
“行了行了,到底怎麼回事,這個小丫頭沒說明白,你是個成年人,應該能描述清楚了吧。”彭箐箐性子如烈火,迫不及待想知道,究竟怎麼回事。
這時候,那個太守大人彭澤良走了過去,上下打量著蘇宸,本也要出口詢問,但見女兒箐箐似乎跟這年輕人認識,已經出口在詢問,他來到身後,倒是沒有再出言。
蘇宸說道:“事情是這樣的,小生和舍妹在山上采藥,到了晌午在烤雞用餐,熟知幾位捕快追著兩名窮凶極惡的亡命之徒到這裡,雙方惡戰一番,這些捕快兄台都受傷了,那兩個歹徒也有傷在身,此時有位高人經此,幫忙相助,製服了二人,然後我就綁了匪徒,派舍妹去潤州城內報官,小生在這裡一邊看護匪徒,一邊救治這些捕快大哥,同時等候官差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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