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箐箐在房間內,已經把韓小胖方才教唆蘇宸去青樓喝花酒的事,給聽去了,因此勃然大怒,哪個女子能夠容忍彆人教壞自己心愛男人,去花天酒地鬼混的?
蘇宸聽到吼聲,也是反應極快,由神色曖昧,變成一臉正氣地看著韓小胖,甚至保持了兩尺距離,麵露鄙夷之情,似乎要跟損友劃分界限一般。
笑話,自己會去青樓那地方鬼混嗎?
花旦都往自己家裡鑽,沒事就過來蹭飯,恨不得要睡了他。
身邊的徐大才女、白素素,哪個不是潤州數一數二的絕色美女,還有一個蘿莉小周後,身邊佳麗太多,自己一個沒拿下,根本沒必要去青樓哪個地方找美人啊!
而且,古人防漏措置這麼渣,萬一得病怎麼辦?
就在蘇宸胡思亂想的時候,彭箐箐已經殺氣騰騰來到韓雲鵬的身前。
那韓小胖也挺慫,直接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喊道:“箐箐姐,我錯了……我不是人,我低俗,我無恥……”
你是挺無恥的,竟然裝慘博同情!
蘇宸心中更無語了,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如此沒有骨氣?
彭箐箐這時瞥了蘇宸一眼,問道:“你還去不去青樓?”
“當然不去!”蘇宸義正言辭,直截了當表明自己態度。
韓小胖瞅了蘇宸一眼,心想這也是個沒骨氣的!
彭箐箐點點頭,這才露出了欣慰笑容,對著韓小胖的屁股踢了兩下,嚴厲道:“聽見沒,蘇宸才不像你那樣呢,以後去青樓這種事不要再找他了,更不要給他介紹什麼狐媚子。但凡是女子,統統不要往蘇宸身邊引薦……”
蘇宸乾咳兩聲,覺得這樣被她管著,也太憋屈了,再怎麼說,自己可是一家之主,箐箐還沒進門就如此約束他,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啊?
所以,蘇宸拿出了大男人的氣概,說道:“必要的交際,還是要有的,隻要蘇某沒有那些齷齪心思,坐懷不亂就好了,箐箐,也不要擾亂我正常社交!”
彭箐箐思考了一下,覺得是這個道理,男人出去辦事,應酬也多,自己暫時還沒有嫁入蘇家,這麼指手畫腳,似乎有點過了,不夠賢德淑女。
“哦,知道啦,必要應酬是可以的,隻要不花天酒地,沾花惹草就行了。”彭箐箐語氣變軟一些。
蘇宸微微點頭,見箐箐有點服軟了,心中多少帶了一點成就感。
這女人啊,不經常收拾,就上房揭瓦了,必須要適當管教,亮出底線,否則,很容易以後家風被帶歪了,男女位置顛倒。
雖然箐箐很能打,但是,蘇宸要作為男人,必須拿出儒家那套夫綱和世俗之禮來強化自己在家中的地位。
蘇宸一揮手,頗為灑脫道:“好了,我去赴宴了,中午你和靈兒用膳吧。”
彭箐箐點頭道:“嗯,我們還要早點吃呢,午後周姑娘和徐才女要過來打麻將了。”
蘇宸臨行前問道:“有幾日沒有見到素素了,她最近忙什麼呢?”
彭箐箐道:“好像白家是吞並不少丁家的商鋪,她在盤算生意,另外,聽說青白瓷和香皂的訂單大增,白家的工坊日夜趕工,都供應不過來,素素在考慮如何建新的工坊之事,畢竟前些日子因為瘟疫,耽誤了生產。”
蘇宸聞言後,心中算算日子,這個月該分紅了,回頭見到白素素,得催一催給他利潤的事。
“對了,先看下朝廷賞賜,黃金萬錢,到底是多少啊?”蘇宸看到一個貼著封條的木箱子,吩咐家丁打開之後,頓時露出失望之色。
黃金萬錢,可不是黃金萬兩,其實就是一萬個銅錢,折合成十貫錢,相當於十兩銀子而已!
當然,這些銅錢跟市麵流通的銅錢不大一樣,因為目前南唐使用的大唐通寶、開元通寶,都是銅六鐵四混合比例鑄造的銅錢,而朝廷封賞的銅錢,卻是完全的純銅打造,看上去黃燦燦地,格外精美,乍一看,真如黃金一般。
“沒啥實用價值啊!”蘇宸想不到朝廷封賞,會這麼搞,都是噱頭,甚至都不能私下賣出去,否則,有可能被禦史上奏,告他無視朝廷封賞,私自拋售賞賜,也是麻煩事。
韓雲鵬對這個已經見怪不怪了,他起身正笑嗬嗬跟彭箐箐道彆,然後拉著蘇宸離開了蘇府。
出了府門,上了馬車之後,韓雲鵬心有餘悸地道:“蘇大哥,你怎麼能跟箐箐姐發展這般關係的?還能降服了她,使她如此在乎你,真是太牛了!我們潤州城的這些世家子弟、衙內,都以為彭箐箐這蠻力妞嫁不出去了呢,沒想到才十六歲,就跟你感情發展到這種地步了,令人費解啊。以後你可管好她,不能放出來在街上行俠仗義了,如此潤州城的紈絝子弟們,就能少遭罪了。”
“我也管不了她!”蘇宸說的實話,要是較真起來,這彭箐箐可是誰也不聽的,隻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不過,想到就是這樣知府千金之軀,眾多紈絝害怕的女俠,卻幾次三番地為保護他,差點丟了性命,還是讓蘇宸心裡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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