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對方突然來到這裡,還要教他劍法?
焚淵懷疑多多,但他也清楚,眼前的女子絕對深不可測,如若她真的是想教授自己劍法,那他也一定會受益匪淺,跟著她學一些,興許慢慢地就能發現她到底是什麼意圖呢。
想明白後,他站起身,視線直直看向戚綿,似乎在等待。
戚綿滿意地點了點頭,指了指門外,然而他卻搖了搖頭,往前走了幾步後,領著戚綿去往了另一個相對更加安靜也更加狹小的小院,似乎是他的臥房自帶的,平時不會有人過來。
白發少年安靜地立於樹下,黑沉沉的眸子看著她,他的身影自始至終都縈繞著一層淡淡的疏離外界的冷意。
戚綿打破了這一局麵。
他本以為戚綿會在原地演示給他看再讓他學習模仿,但戚綿卻是直接上前,走到他的身邊,她伸出纖細而白皙的手,寬大的青衣因為她的動作幾乎快要蓋住他半邊身子。
柔軟而溫暖的觸感覆蓋在了他的手上。
焚淵的身體幾乎是在感受到那陌生觸感的下一秒就繃直了,他太久太久沒有體會過這樣的溫度,因為他的命格原因,府中的人都是能少和他接觸就少和他接觸,就連他的爹娘,也是如此,平日裡雖然會有口頭上的關心,但也不敢與他走得太近。
焚淵其實也清楚他們為什麼這麼做,他也理解,並且儘自己所能地去疏遠他們,他不想傷害其他人。
小時候與他玩的親密的幾個玩伴,後來都因不同的原因相繼死去。
從小伺候他的下人,也在幾年後忽然疾病離世。
他的爹娘在他年幼時照顧他時,常常染病或出些意外,摔腿都是常見的事情。
他垂首定定地望著那撫在自己手上的女性的手,心中忽然湧入一大片自己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深重到幾乎快要淹沒他,鼻腔中除卻那奇異的幽香,還有的便是這情緒帶來的窒息感。
戚綿輕輕握住他的手,帶著人開始緩緩按照她記憶中的無情劍法的模樣舞動,分毫沒有注意到,其實焚淵的心思已經完全不在練劍上了。
她舞劍時,出手迅速而漂亮,焚淵能聽見空氣被劈開的聲音,還有那手腕處傳來的陣陣發麻感,這都在說明對方的實力之強大。
可這樣一來,他就更加不明白為什麼對方要來找他,教他劍法,像戚綿這種神秘而強大的人,也許第一眼就已經看穿了他的命格,選擇不避開,無非是因為她已經足夠強大到可以無視這命格的詛咒。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去選一位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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