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心頭隱隱不安,問蘇伯和其他獸人,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沒過幾天,又傳了新的消息。
“王後,近來海域恐怕不太平了,按照陛下的意思,我們送您出海。”
桑落重重咬下一口靈果,說不出的酸澀,隨後,她起身走上前威冷看向來人,擲地有聲,“一個個都瞞著我,我知曉這是他的意思,但,我既是南海王後,又是阿澤的伴侶,若從頭到尾什麼事都瞞著我,我怎麼可能放心離開?”
“並非是我們有意瞞著,也是怕王後殿下擔心。”
獸人見瞞不住了,隻好道,“歸墟之眼最近極為不穩定,陛下決定將南海徹底封鎖,任何人都無法出入,若王後不離開的話,恐怕十年內都無法再離開南海了。”
“樓銜月如今在何處?”
“陛下在……深淵墓地,歸墟之眼就在深淵墓地的一角,那裡藏著曆代鮫王鮫皇留下的心血,用來鎮壓歸墟之眼。”獸人低頭恭敬道,“王後殿下也彆太擔心,歸墟之眼的封印會慢慢鬆動,曆年曆代都是如此,並非大事,每過百年需要重新修繕,近日正好是百年一輪回。”
“鎮守歸墟之眼,亦是每一任鮫王的宿命,期間陛下會耗費很多心神,且中途不可被外力打斷乾擾……陛下著實難以抽身回來,他讓我們為王後殿下帶一句話,他一切安好,請勿掛念。”
桑落摸了摸肚子,歎氣,“我可以留下來等他。”
“陛下特意囑咐,讓我們護送您回去,他說,等過段日子,他會親自去見您。”
“那在我走之前,能不能去深海墓地見他一麵?”
“怕是不行,南海明日便要全部封鎖了,對了,陛下還說了一句話,您可以帶小殿下一同離開。”
最終桑落還是離開海域了,她沒有帶走小藍桉,他還在幼年期,深海環境更適合他生活。
她沒立刻返回東大陸,停留在海岸附近,捕捉到了一股殘餘的魔氣。
這股魔氣極其詭異,同從前遇到的魔獸還不太一樣,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危險死氣,還散發著一種隱隱約約的腐爛臭氣……
桑落來到附近的部落尋找源頭。
“我被魔獸襲擊了,還請救救我!”
不遠處,一個渾身是血的雌性獸人大聲呼救,她的下半身似被什麼野獸咬斷了。
桑落見她可憐,從空間中拿出一顆療愈丹,便走過去要遞給她。
臨近時,雌性突然用力死死抓住桑落的手,緊接著,“她”的五官變得詭異扭曲,手化成了一灘腥臭的膿水。
桑落右手皮膚劇烈灼燙,她眸光一厲,另一隻手幻化折扇,化作刀刃,將雌性的手砍落在地,刀光又一閃,醜陋的頭顱也滾飛十幾米遠。
那怪物的屍體迅速化作一灘白骨血水,一縷魔氣散去,引來無數的蒼蠅蟲蟻,瘋狂啃食。場麵相當惡心。
林間又一群怪物冒了出來。
為什麼說是怪物,這群東西並非獸人,也不似魔獸,像被煉化的屍體。
足足有幾百隻!
桑落震驚發現自己的手,正冒著一縷縷黑色的魔氣,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流膿化膿,甚至傷口正在迅速朝上臂蔓延。
該死,隻要被這些東西一碰,她的皮膚會瞬間潰爛,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同化成這些怪物……
怪物們一哄而上。
天降神火,遍地哀嚎。
有幾個漏網之魚還想背後偷襲桑落,又被來人一腳踹飛幾十米,她看向飛落在地的紅發少年,“阿野?”
“落落彆怕,我來了。”
司野解決怪物很迅速,想來不是第一次碰見。
等他把這些怪物全都燒乾淨之後,匆匆走上前,握住桑落的手,看到她手中的膿血,眉頭狠狠一皺,“怎麼這麼不小心?”立刻帶她來到一片清澈的湖水前,把她的手浸入水中,清洗乾淨皮肉上的黃膿和血水,又從空間中拿出一種特製的傷藥為她包紮。
手掌的刺痛腫脹感,很快消褪。
司野解下青色外袍,披在桑落身上,又在她身上認真檢查了一遍,確定沒其他傷口後,才鬆了口氣,伸手在她臉上搓揉了下,低聲道,“你怎麼也來這麼危險的地方了?”
“這句話應當我問你吧,你不是在渡劫。”
“我……渡完劫了!”
桑落瞧他渾身氣息渾厚強大,便知他渡劫成功了,晉升為皇階。
“你不是說渡完劫就來找我?算算日子,距離你渡劫結束,應當過去有一個多月了。”
“我!我有回鳳皇宮找你,但那時候,你跟斐淵還在……”司野俊臉一沉,又生氣了。
桑落驀地想到什麼,趕緊閉了嘴,臉色薄紅,“那個……”
司野瞧她這副心虛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出,“我就不該回來。”
他渡完劫後,第一時間就回去找她,卻撞上兩人正在恩愛,司野差點沒氣個半死,眼不見為淨便出遠門曆練去了,意外發現了不少魔獸的氣息,便一路追蹤而來,斬殺了不少魔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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