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一人做事一人當,李道宗這老兒是臣打的,”
尉遲恭不願意彆人替自己為難,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麵承認了下來,
“臣就是不服他李道宗,憑什麼能坐到某的前麵,無論從哪一點來講,他都不應該如此,”
李道宗終於從懵逼的感覺當中走了出來,晃了一下還多少有些不適的腦袋道:“陛下,臣參尉遲恭有不臣之心,”
“您不知道,方才他可是大言不慚的說這大唐的江山可是他打下來的,他有如此想法,看來也絕非是一朝一夕的事,”
“既然這大唐江山都是他打下來的,豈不是可以說他也可以讓這江山不姓李,”
“轟!”
朝堂上一下就炸開了,李道宗這話直接戳到了尉遲恭的命門上,
“李道宗,休得在這裡胡言亂語,某絕沒有任何不臣之心,”
“哼,沒有,”李道宗單手捂著一隻眼,怒氣衝衝的說道:“那剛才你和老夫說的,這大唐江山都是你打下來的,可有這話?”
尉遲恭後知後覺的才明白為何剛才一開始李靖等人還阻攔自己,可隨著自己說出這句話之後,所有人都停住了腳步,
單純的以為自己說對了呢,那承想這些人竟然是在擔心這個事情啊,
糊塗啊,糊塗,自己怎麼能這麼糊塗呢,
“完了,大老黑,做事總是不經過大腦,這回算是栽了,”
“是啊,方才老夫也是聽出來他話中的歧義,才停住的,哎!”
平日裡和尉遲恭交好的人都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這事彆人真沒辦法幫忙啊,畢竟是被扣上了謀反的帽子啊,
“陛下,”秦懷柔想了想,決定還是站出來說兩句:“尉遲將軍做的真的有些過了,臣以為,即便是拉出去砍頭也不為過,”
“所以臣懇請陛下現在就命人將其脫去朝服,直接推出去看了腦袋,至於他們家的人,有一個算一個,該殺殺,該流放流放,”
“秦懷柔,你是想死麼,對於尉遲將軍如何處置,陛下自有決議,豈是你來胡言亂語的,”
“何況你還穿著一身廚子的衣服,”
“哦,對啊,孩兒都忘記了穿著廚子的衣服就不能算是朝臣啊,”秦懷柔恍然大悟,對著李世民又道:“陛下,臣這就將廚子的衣服脫掉,”
“然後再將剛才的建議從新提一遍,臣今天也過過這言官的癮,”
尉遲恭心裡拔涼拔涼的,沒想到平日裡最要好的秦懷柔、秦瓊父子二人都出來要致自己與死地,
還有那程咬金也是如此,遇人不淑啊,遇人不淑,
不由得想仰天長歎,可隨即看到了李靖給自己打了一個眼色,甚至還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尉遲恭好像想到了什麼,咯吱一聲,
他將身上的衣服一下扯開,渾身上下的傷疤立刻暴漏在眾人的眼前,
指著身上一道箭傷對著李世民說道:“陛下,臣不想和您邀功,因為您是陛下,不過臣還是要說一下,這處傷是在東都洛陽替您擋的箭,”
“還有這處,是在虎牢關攻打竇建德,被敵將砍的,”
“這處是同突厥人征戰留下的,”
“還有這、這、這,”
尉遲恭一一介紹起身上傷疤的由來,
李世民看著一身傷疤的尉遲恭,也不禁感歎道:“是啊,這一道道傷疤,正是那敵人留在我們身上不可磨滅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