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圍著竇富轉了好幾圈，竇富額頭上很快便見了冷汗，他什麼時候遇到過這樣的場麵，
尤其還是氣場很強的程咬金，死死的盯著他，
內心懊惱，等回去之後，肯定要好好收拾一番自己的這個師爺，好端端的乾嘛要讓自己裝神秘啊，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這位上官恕罪，其實是你們的船隻在上遊五裡處的時候，被下官派出去的小船發現，”
“回來報告的，下官才在這裡迎接的，即便您的船隻不停靠，下官也會派人攔截的，”
“因為有些事已經超出了本官的能力，”
說到這，竇富歎了一口氣：“二位大人，不妨跟著下官過來看看就明白了，”
說完，竇富還看了一眼李治，不過他並沒有多想，單純的以為是程咬金家裡的年輕後生跟著出來曆練的，
程咬金和秦懷柔不明所以，便跟著竇富來到了碼頭上一間空屋子，
剛到門口，竇富停住腳步，遞給了秦懷柔和程咬金一人一條白巾：“裡麵的場麵，可能難以讓人接受，下官勸你們還是捂住點口鼻好一點，”
秦懷柔和程咬金相互看了一眼，都沒有去接這條白巾，而是各自從懷中拿出一個口罩，
帶在了自己的臉上，
竇富尷尬的笑了笑，果然還是人家夠專業啊，這要是不是來查這個走私的，打死他都不會相信，
看看這裝備，一個小小的口罩可比自己手中這條白巾方便多了，
羨慕歸羨慕，人家可沒有多餘的給自己，捂好之後，便帶著程咬金和秦懷柔走了進去，
屋內擺放了十幾具屍體，一股惡臭撲麵而來，即便是秦懷柔帶著口罩，也難以忍受，
程咬金就好多了，見慣了廝殺的場麵，有的時候，同敵人相持起來，雙方死傷的士兵暴屍十幾日都得不到入土為安，
那場麵可比這十幾具屍體來的震撼，要說有區彆，無非這些人好像都是經過了水泡。
“二位大人，”
“老夫程咬金，”
打斷了竇富，程咬金直接自報家門，
“哈哈，”竇富大笑了起來：“果然，能讓本官發現，朝廷不可能不知曉，”
“沒想到陛下竟然將您盧國公派來了，這下下官終於可以鬆口氣了，”
聽到對方是程咬金，竇富表現出更多的是驚喜，而不是震驚，
隻見他拉開了一具距離他們比較近的屍體，
“盧國公請看，此人身上有兩處致命傷，分彆是兩種武器造成的，”
竇富指著屍體上已經外翻的傷口說道，
程咬金一打眼就知道這人身上，一處是弓弩造成的，另一處是心臟位置，貫穿而入，傷口很細，
造成這種傷口的兵器，程咬金一點不陌生，相反的很熟悉，正是軍中的製式鋼刀造成的，
隻是他很好奇，這種製式的鋼刀已經淘汰了，如今軍中都用上了秦懷柔搞出來的那種千煉鋼，造成的創口更大。
在當時秦懷柔看到軍中製式鋼刀的時候，就提過這個問題，創口小，雖然鋒利，可造成的殺傷就小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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