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這人說的那般,這南霸天也夠雞賊的,存放糧草的地方選擇的地方還真夠隱蔽的,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漕幫也是如此,他南霸天將糧食存放在一艘船上,但凡有點風吹草動,隻要他帶著人上了船,就可以隨時開拔,
而他將船藏到了運河邊上一處山坳裡,從岸上登船,如果沒有小船,隻好遊到船上去,
當然,這難不倒漕幫的幫眾,常年靠水吃飯,遊泳自不在話下,
這倒是省去了秦懷柔一番折騰,取回來一部分糧食之後,又安排了一些人登船,便將船開去了滄州,
而他們則繼續朝前行進,可接下來的事情,讓秦懷柔等人有些摸不到頭腦了,
過了莫州,到了定州,半個月的光景都過去了,卻沒有見到南霸天的影子,放心不下,秦懷柔他們甚至將斥候都從五十裡延伸到了兩百裡,
卻仍然沒見到任何一個漕幫的人,真是怪哉了,
“秦兄弟,看來這個南霸天是被打怕了,想想也是,換做任何人都一樣,平白無故折損了好幾千人,恐怕他回去也沒辦法和那漕幫的幫主交代了,”
“依俺老程的想法,不如咱們加快速度,還是回長安去算了,總釣魚,這魚兒也不咬鉤了,”
斥候打探不到南霸天的任何消息,索性秦懷柔便讓程處默將人撤了回來,
回到帳篷之後,程處默便建議他們不要繼續在河北道逗留了,儘快回長安來的實在一些,
“嗬嗬,”秦懷柔微微一笑:“程大哥,怎麼著急回長安了,你可以懷疑這南霸天,可不能懷疑你阿耶說過的話啊,”
“哈哈,”
薛仁貴等人在旁邊都笑了起來,要知道他們同李治分開之後,程處默說的最多的就是程咬金說的那句話,
事情還真讓他猜對了一半,的確遇到了事情,可也都是有驚無險,
這半個月都沒有南霸天的消息,秦懷柔更願意相信不是他害怕了,而是他南霸天是在憋大招,
笑過之後,薛仁貴說道:“處默、秦兄弟,再有幾天的路程,咱們就要出了河北道,到達河東道的地界,”
“嗯,兄弟知曉,”秦懷柔點了點頭道,
“不,兄弟你沒有明白,”
“那薛兄你的意思是?”
“某的意思是河北道地勢平坦,而這趙州則是同河東道交界的地方,地勢也有所變化了,”
“而恰恰是這樣,在這一帶容易出現匪患,這些人要是同那南霸天勾結在一起,恐怕咱們要小心為妙啊,”
“你們看,由趙州出河北道,隻有兩條路,一條是經過靈山,另一條是經過讚皇山,據某所知,那一帶是一直有匪患存在的,”
“這麼說,無論咱們走哪一條路,都有可能遭遇匪患了?”
“正是如此,而且兩地相隔不遠,一旦其中一個地方有動作,另一個地方就會馳援對方,”
出身河東道的薛仁貴對於這兩道交界地方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的,但要說具體這裡有多少土匪賊寇,他就不知曉了,
隻是曾經跟著柳家經過這裡的時候偶然間聽當地百姓提及過的,當時他們也是交了買路錢,才平安無事的經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