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一閃而過,
“大哥,你這是折煞弟弟我了,無論什麼時候,你始終是稚奴的大哥,今日九弟是來為大哥送行的,”
“嗬嗬,”李承乾這段時間想了很多,也想明白了,有些東西不是看似你坐在了這個位置上,就屬於你的了,
看看眼前的李治,誰又能想到,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了呢,
“稚奴,既然你還承認我是你大哥,那大哥就嘮叨兩句,”
“稚奴洗耳恭聽,”
李承乾一乾家眷和李治帶來的隨從都閃到了一邊,給他們兩個騰出一個空場,讓哥倆說點悄悄話,
見眾人閃開,李承乾開口道:“稚奴,你同大哥說實話,這個位置你惦記過麼?”
李治微微一笑,“說實話麼?”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呢,無論有沒有這個想法,大哥都是祝福你,就像父皇說的那般,”
“無論咱們幾個誰坐了這個位置,這大唐的江山不都還是咱們李家的麼?”
“你說對不對,稚奴?”
“哎!”李治慚愧的歎了一口氣,“實話和大哥說吧,稚奴的確在心中惦記過這個位置,”
“可是稚奴也清楚自己的分量,身邊沒有願意輔佐的大臣,也隻能想想罷了,”
“不見得吧,那秦懷柔可是一直伴你左右的,總不能說他沒有給你出謀劃策吧,”
“此子絕非表麵看到的那麼簡單,有的時候,大哥感覺他好像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就好比你去滄州的那次,按理來說,隨意派出一個大臣即可,可偏偏你去了,”
“不但去了,還將大哥在那邊的布局捅的千瘡百孔,這是大哥第一次看走眼,即使如此,大哥仍然未往你身上想,”
“第二次,就是從高句麗那邊弄回來的那些黃金,也陰差陽錯的被秦懷柔這廝攪黃,甚至還折了很多銀兩,”
“再加上青雀兒咄咄相逼,不得已才初次下策,不然憑借著侯君集和漢王王叔怎會輕易說動大哥我啊,”
“大哥,你真是糊塗啊,”
“你怎麼能做出這麼糊塗的事情來呢,要是說整個大唐真心對你的除了父皇,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可你偏偏就鑽了牛角尖,”
“嗬嗬,十幾年了,換成是你,也早已經按捺不住,即便大哥能忍得住,身邊的那些人呢,總的替他們考慮一番不是,”
李承乾被貶為庶民,反倒是什麼話都敢說了,
不再如他在太子之位那般,唯唯諾諾,凡事都要藏幾句,
“所以,大哥在臨走的時候,隻能囑咐你,凡事要憑著自己的本心,切莫被他人牽著鼻子走,”
“你同舅舅之間的事,大哥也有所耳聞,雖然親娘舅,但終歸是外戚,自古天家無親,你可一定要注意,江山,是李唐的江山。”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李承乾對著李治說的這些話都是肺腑之言,
“大哥你放心,隻要九弟我順利登上皇位,幾個子侄,定然會給他們一個合理的位置的,”
“嗬嗬,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