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這邊到了冬季,到處都是一片白茫茫的,穿上白色戰袍,直接就能同環境融為一體,很難被敵人發現。”
“下官怎麼把這個關鍵的事情給忘記了呢,”秦懷柔一屁股坐在二人的對麵,“您二位可能還不知道呢,下官從營州帶出來的那些人,每人都配了一身白衣,目的就是為了方便隱藏。”
李積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長孫無忌趕忙拉住,
“李大總管,息怒,息怒。”
“長孫大人放手,看老夫不打死這臭小子,叫他說什麼方便隱藏,在這裡跟咱們兩個裝什麼糊塗?”
“息怒,息怒,讓老夫來問,”長孫無忌極力安撫李積,
此番動作放在秦懷柔眼裡,確實那麼的假,你李積想要掙脫長孫無忌的拉扯還不是很輕鬆的事情麼。
裝什麼樣子啊,不過他也想看看長孫無忌想說點什麼。
“哼,老夫就給你一個麵子,要是這小子還不好好說,休怪老夫發飆了。”
“老夫保證,”長孫無忌拍著胸脯說道:“要是這小子還不說,老夫絕不攔著。”
秦懷柔撇著嘴,全當沒看見一般,專心專意的擼鹿。
長孫無忌微微一笑:“秦懷柔,老夫就實話實說吧,這將領穿白袍,其實最重要的還是他的自信,對自己武力的自信。”
“就好比這次救駕的薛仁貴,要是老夫沒看錯的話,他就是身著白袍,你說能不能是他有所預感,陛下會身涉險境呢?”
秦懷柔置之不理,長孫無忌也不氣惱,自顧的接著說道,
“就好比當年陛下詢問你小子,腦袋裡想出來的那些東西究竟是怎麼想出來的,老夫要是沒記錯的話,你的答複是夢中學藝對吧。”
秦懷柔停住手裡的動作,引來小梅花鹿的不滿,用腦袋拱了拱秦懷柔的手,狠狠的拍了一下它,說道:“您老就直說薛兄這是入夢獲得了上天的指示,知道陛下有危險,所以才前來救駕的。”
“繞一大圈,真搞不明白,就是為了說出這麼一個結果,還繞來繞去的。”
“啊哈,”長孫無忌怪叫一聲道:“李大總管,可聽清楚了?”
李積不懷好意的點了點頭道:“秦懷柔剛才說了,陛下之所以以身涉險,就是要尋找他老人家的應夢賢臣,果不其然,還真讓他找到了。”
“看來陛下每每同你我二人提及的白袍小將這事是真的啊。”
“是啊是啊,”長孫無忌附和道:“老夫也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是真的,早知道薛仁貴就是陛下的應夢賢臣,何必讓他帶兵北上呢。”
“你我二人有罪啊,失察之罪啊,老夫願自罰三個月,啊,不半年的俸祿,等陛下醒來,親自當麵謝罪!”
“老夫自罰一年的俸祿,也到陛下麵前當麵謝罪,乞求陛下的寬恕。”
秦懷柔直接傻眼了,還可以這樣玩?看來那李靖被邊緣化,除了出身的原因,這腦袋瓜的確沒有眼前這兩人轉的快啊。
本來護駕不力,到了二人這裡,直接變成了一個失察之罪,老狐狸,果然都是老狐狸啊。
自己還是嫩啊,竟然一不小心再次著了二人的道,話是借著自己的嘴說出來的,雖然自己沒有說薛仁貴是李世民的應夢賢臣,可也提到了入夢二字。
二人相互在對方的見證下,直接將這件事定了性,還由不得秦懷柔辯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