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那話,即使沒有你,這些人也會安安全全的過來的,這不是還有老安頭他們呢麼?真以為離開你了,人家還不過來了。”
“兄弟我的人格魅力擺在那裡呢,他們一定會過來的,這點兄弟可是相當自信的。”
薛仁貴垂頭喪氣道:“好吧,你小子肯定是早就惦記上哥哥什麼東西了,你說吧,想要什麼?”
“嗬嗬,早這麼誠懇不就好了,不過,兄弟我也不會白要你的東西的,”
“李大總管剛到柳城的時候,兄弟我就給他們出主意,讓他們開墾農田,開墾好的就當成軍田,你們也可以如此,工具、稻種兄弟我都可以支援你們。”
“就這...?”
“哪能呢,那些將士很多人都是大總管從中原那邊帶過來的,這同親人分彆的日子肯定是不好過的,”
“正巧兄弟我手下能工巧匠無數,你可以安排人將他們的親人都接過來嘛。”
“還有什麼,你一並說出來吧,”擠一下,秦懷柔蹦出一句,讓薛仁貴覺得心一直懸著。
“嗬嗬,隻要將士們的家眷過來,本官給他們安排房子、差事,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本官準備在營州城設立幾個學院,記住,是按年齡來分的學院,”
“如果百姓沒有什麼大誌向的,家中子女在學院學上個兩三年,一般的書信和家庭賬務支出還是可以滿足的。”
“要是想學手藝,那也可以繼續深造,本官手下的那些能工巧匠還有另一項任務,要給營州城培養出更多的人才出來。”
“口氣不小啊,你這是想成為新世家不成?”
“沒有的事,你可不要想歪了,這些事都是針對尋常百姓的,對於軍中的將士,本官也有安排,”
“我有一個想法,朝廷在長安城那邊設立了弘武館,裡麵幾乎都是王功勳貴家的孩子,底層的百姓還是無法改變自己,所以這次咱們反著來。”
“你的野心會不會太大了?你難不成是想長安城那邊有的,你這邊也要有?”
“這叫什麼話呢,本官做的這些事可都是為了增加營州城的人口,你想整個大唐哪裡會有這麼大的力度來吸引人才啊。”
“那你就不怕引起那些言官的不滿麼?”
“花我自己的銀子,培養出來的人才是朝廷的,有本事他們也來做啊,本官才沒傻到和那些世家一般,培養出來的人才,必須要跟著他們捆綁在一起呢。”
“呼!”薛仁貴輕舒了一口氣,“要是這樣的話,倒是可以弄一弄,”
“薛兄,你說咱們弄一個遼東講武堂,專門針對你手下的那些將士們,讓他們學一學那些經典的戰役,我想用不了多久,你手下肯定能出來一大批人才。”
“兄弟我也想好了,這個講武堂的校長就由你來當吧。”
“呃,”薛仁貴問道:“某一個光杆司令?”
“難道薛兄你忘記你的身份了?”
“我的身份?什麼身份?”
“你那個陛下應夢賢臣的身份怎麼來的?”
“當然是我做夢,夢中仙人...,”薛仁貴頓住,恍然大悟,“你是說李靖李將軍?”
“開竅了?你終於開竅了,”
“可是夢終究是夢,李將軍如今閒賦在家,他又怎會過來呢,”
“啪!”秦懷柔給了薛仁貴一巴掌,見過笨的,沒見過這麼笨的,
“你就不會寫封信送過去啊,你就說想要拜師,拜李將軍為師,他怎會不答應呢?”
“能行麼,某可不是你,在長安城那裡麵子那麼大,”
“好吧,被你說中了,這封信你來寫,我順便署個名總成了吧,隻要李將軍過來,咱們這個草台班子就搭起來了,”
李靖,當初秦懷柔建議李世民弄那個弘武館的時候,他就是牽頭人其中的一個,如今已經閒賦在家許久,正如薛仁貴說的那般,老安頭他們都能發揮一下餘熱。
沒道理讓李靖閒著啊,而且他相信李靖更加願意來這裡,天高皇帝遠,來到這邊會讓他更加自由。
到時候,自己在找一些靈透的孩童跟著他身後,說不定李靖會培養出更多的戰神來呢。
“就知道老薛你不靠譜,正好我也準備給老師寫一封信,讓他支援一些大儒過來,畢竟這裡讀書人有,卻不多,”
“哎!哪裡都缺人啊,”
營州並不像長安城,那邊是天下所有讀書人向往的地方,而這邊,識得一點字的都是那些被發配過來的官宦之家的人,還是太少了。
還好他有人可以仰仗,孔穎達作為他的老師,聽到他這個想法,絕對會無條件支持的。
大公無私,兼濟天下,這是孔穎達為代表孔氏弟子的己任,在世家裡有門戶之見,可在他們眼中卻沒有,有的隻是條件的限製罷了。
“要是這樣,那某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薛仁貴和秦懷柔二人在烏骨城搭救李世民之後,密談過一次。
當時二人就商量,等薛仁貴回到長安城,就去找李靖拜師,計劃沒有變化快,他被委以重任,所以也隻能喲個信函來聯係了。
“這下秦兄弟你該說說你想在某這裡得到什麼了吧,隻要不違背天地良心,某答應你就是了。”
“嗬嗬,等的就是你這句話,”秦懷柔喊來秦方,將昨日他畫的那個草圖拿了出來,
“如今你貴為遼東都護府大都督,這些地盤可都是掌控在你的手中,兄弟我辦點事都得拜碼頭啊。”
薛仁貴沒說話,定睛朝著草圖上看去,一看他就明白了,秦懷柔這是打起了海岸線的主意。
“秦兄弟,你要是想往高句麗、新羅、百濟那邊走私,你還是趁早死了心吧,雖然你沿著海岸線走,不容易被人發現,可你要知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啊。”
“兄弟我在你眼中就那麼的不堪麼,走私,利潤高的確不假,那也得看高句麗能不能吃的下啊,”
“呸!差一點被你帶偏了,我讓你看這個草圖,可不是想借道走私,那種事某才不願意去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