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啊,看來小侄著實是有些目光短淺了,事不宜遲,小侄現在就啟程去幽州,這裡的事情就交給大姨你了,”
“這時間嘛暫時定在一個月之後,活動的名稱就叫做河北道大型春季運動會吧。”
光化公主點了點頭,“你放心的去吧,這裡有我,”
放心的去吧,這也就是光化公主可以這樣說,換成彆人,秦懷柔指不定如何暴躁呢。
怎麼聽都像是自己要嘎了一般。
晃了晃腦袋,將不切合實際的想法拋出腦外,喊來了秦五六,立刻開拔。
護衛還是要帶上一些的,營州境內好說,出了營州,會遇到什麼,他可不敢保準。
晃晃悠悠的乘著馬車,秦懷柔並沒有著急趕路,而是一路欣賞著風景朝著幽州而去。
心情不同,看到的風景就不一樣,風景還是那個風景,終究還是人心變了。
高僧曾問過沙彌,風吹過樹葉,是風動還是樹葉動?
沙彌答道,當然是樹葉動了?
高僧輕敲了兩下沙彌的腦袋,既不是風動,也不是樹葉動,而是心動。
正是唯物和唯心的辯證,誰又說的清呢?
秦懷柔隻會認準當下,看到美麗的風景,就停住腳步,欣賞過後,繼續趕路。
大道論心,正是如此,
幾日後,秦懷柔的身影出現在幽州城外,看到沒有任何變化的幽州,他不僅撇了撇嘴,
尉遲將軍看來都將目光放在了平州那邊,這裡的發展全然不顧了。
進城之後,他的速度反而加快了一些,很快便輕車熟路的來到了節度使府,
“通報一下,營州刺史秦懷柔求見河北道節度使尉遲大人。”
秦五六將秦懷柔的信物遞了上去,門口處的人接過之後,並沒有敢托大,能站在這裡的人,看似是一個小人物,實際上,眼睛毒著呢。
什麼樣的人能進,什麼樣的人不能進,甚至可以說,連搭理都不用搭理,他們一眼就能看的出來。
還有就是主家跟那些人走的近,那些人有仇怨,那是一清二楚的。
前段時間,自家大人雖然沒有跟著陛下出征,可也沒閒著,差一點就將整個河北道的官倉都翻空了,為的就是幫助太子殿下征集大軍糧草。
還好,營州那邊幫忙減輕了一些負擔,還有就是滄州那邊這次著實亮眼,官倉裡屯的糧食都趕上其他州的兩三倍了。
聽到來人正是秦懷柔,守門的人客客氣氣的將其請到前廳,奉上熱茶,這才去後院尋尉遲恭。
尉遲恭自打送走了太子李治之後,也是難得的清閒下來,這段時間一些瑣碎的事情都交給了副手。
他則是好好的陪著黑白二位夫人,下人來報的時候,三人正在鬥地主。
看著尉遲恭臉上都貼滿了紙條,下人忍著笑意說出了秦懷柔來訪。
仿佛如天籟般的聲音,尉遲恭將手裡的撲克放下,
“二位夫人,隨老夫去見見這個臭小子?”
“哼,也就是看在秦賢侄的麵,今天就暫時放過你了,不然,定然將你全身頭貼滿了紙條。”
“嘿嘿,是,是,夫人說的極是,”尉遲恭一個糟漢,對黑白二位夫人竟然出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