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柔舉辦這個運動會第一個邀請的就是耶律然,所以他便準備今日同在場的人說出自己的想法,那就是今天無論如何也讓兩方人選出代表出來,帶著他們一起去營州,
既分高下,又要敲打一下兩派的勢力,耶律然在心裡或許都沒想到正式因為他這樣的想法在心中產生了萌芽,就一發不可收拾。
原來兩派的勢力是相互不服,遇到每一件事都是喜歡互相拆台,耶律然既想看到,又擔心過多的消耗契丹的力量。
“既然你們都想好了,那本王就直接說了,”耶律然從懷中拿出一張紙,“哈勒泰、蕭然你二人上來看看這上麵的清單吧,”
“清單?”哈勒泰狐疑的走上前,伸手便接過這張清單,仔細的看了起來,
而蕭然也是如此,湊到哈勒泰身旁,若不是在場的人坐的涇渭分明,都會以為這二人好的可以穿上一條褲子呢。
蕭然看著清單上麵的字,頓時感覺到腦袋大了起來,原因就是他根本就不認識字,呼吸難免有些急促了起來,
恰巧哈勒泰低著頭看清單上麵的字,脖子後麵恰巧露了出來,蕭然大喘氣,氣息正好吹在哈勒泰的脖子上,讓他感覺有些難受,
側臉看了一眼蕭然,沒好氣的說道,“湊得這麼近作甚,真以為某會和你和好似的。”
“哼,彆想那種美事了,和好不存在的,更何況,我就是純粹的看不慣你們的行徑而已,至於你這麼說,真是往自己臉上貼金啊,”
“還有,你看你的,我看我的,剛才大王可是喊了咱們兩個上前,難道你耳朵聾了不成,要是你不想看,就給我,”
作勢,蕭然就去搶奪哈勒泰手中的清單,一個不查,竟然被他得逞了,直接搶在了手裡,
妝模作樣的看了起來,他跟著耶律然去營州的時候,沒事在大街上溜達,看到過中原的讀書人手裡拿著書籍讀書的樣子,
晃著腦袋,學著他們的樣子,假裝讀了起來,
可光看著他動嘴皮子,卻沒有聽到一點聲音,
耶律然臉上仿佛開了染坊,後悔為何要讓蕭然上來看啊,也是一時大意,後悔莫及啊。
“行了,彆在那裡裝樣子了,就好像你能識得字似的,”
“嘿嘿,大王,臣什麼水平您知道的,被您看穿了,臣就不裝了,”
“切!”哈勒泰冷冷的切了一聲,鄙視的寓意不言而喻啊,甚至還說起了風涼話,
“這人啊,要有自知之明,不會的就不要在那裡裝樣子,真以為驢背上岸上馬鞍,就是寶馬良駒了啊,可要是叫喚兩聲,驢就是驢,始終混不進馬群裡去啊。”
“哇呀呀,氣煞我也,”
蕭然血氣上湧,這老匹夫是在罵自己是驢啊,這能忍的了麼?絕對不能再忍下去了,必須要報複對方這廝,
“你給我過來吧,今天也讓在場的人聽聽驢是如何叫喚的,”
哈勒泰沒想到蕭然竟然如此不講武德,他那裡是蕭然的對手,身形上不如對方,力氣上更不用說了,還有就是他這些年養尊處優,每日除了養花鬥鳥的,原不像蕭然這些人,每天勤習武藝,一點都沒有閒下來。
拽過哈勒泰,蕭然直接給他來了一個過肩摔,砰的一聲,直接平拍在了地上,還好這裡有厚厚的地毯,不然哈勒泰這老胳膊老腿的夠嗆嘍。
即便這樣,也讓他差一點一口氣沒上來啊,
“嗝兒......嘔!”
“老哈啊,今天我終於知道了,原來驢是這麼叫的啊,大家夥說聽著過不過癮啊?”
“嗨嗨嗨,我的腰啊,大王,您可要給臣做主啊,”哈勒泰緩了好半天,吐了好幾口苦水,呼吸才算順暢,
第一句話就是想耶律然求助,可耶律然還沒說話,就看到蕭然再次將哈勒泰拎了起來,
一隻手抓著他,另一隻手則是拿著那個清單,晃動了兩下,“來來來,在叫喚兩聲,呸!哈哈,說順嘴了,老哈你彆見怪啊,”
“給我讀讀上麵寫的是什麼,”
哈勒泰根本沒動,視線看著抓著自己脖領子的那隻手,“咳咳,你這是在求我呢?還是在求我呢?”
“求你?嗬嗬,不存在的,”
“蕭大人,我們還想聽哪驢叫的聲音,用中原人的一句話來講,簡直可以說是繞梁三日啊,”
“是啊,蕭大人,您就辛苦一下,讓他在叫兩聲唄,彆說這叫的還挺像那麼一回事呢。”
蕭然的後援團立刻附和了起來,看著蕭然將哈勒泰摔在地上,心裡那叫一個痛快啊,早就看這廝不爽了,終於出了一口惡氣。
反觀哈勒泰那邊的人,一個個的仿佛事不關己一般,生怕對麵這些生瓜膽子在自己等人說話之後,苗頭朝著自己等人。
這可是他們不想看到的,也不想經曆的,光看著哈勒泰剛才的遭遇就知道很疼,真的很疼。
同時在心裡還有另一個想法,哈勒泰能當上他們這一群人的頭頭,就這份忍耐力果然不是蓋的。
厲害啊,著實厲害,他們還是老老實實的眯著算了,
“怎麼,幫不幫我讀啊?老哈,彆怪我沒給你機會哦?”
“哼,”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耶律然一句話都沒有說,卻好似說了很多的話,哈勒泰能夠感受的道,
恐怕這耶律然就是想看到這個樣子的,故意接著蕭然的手來整治自己,很好,真的很好,這份‘恩情’自己記下了,總有一天,要連本帶利的還回去的。
今天,就暫且忍耐下來,為了將來更好的報複對方。
安慰起自己來,心裡頓時好受了不少,伸手拍掉蕭然拎著自己脖領子的手,將清單搶了過來,當著眾人的麵讀了起來,
眾人這下都知道了清單上的內容,一個個雖然有些好奇,可誰也沒有問出心中的疑問,耶律然能讓哈勒泰和蕭然上前看,自然有他自己的目的。
自己等人就靜靜的等著對方說出這個目的來就是了,他們可不想學哈勒泰,白白的挨上那麼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