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發生在營州刺史府門口的事情曆曆在目,唯獨是耶律然知曉整件事的經過,
“就是你們麼?誰給你們的膽子?難道就是他麼?”
能跟在薛仁貴身後的人,那都是有些本事的,識人就是其中的一項,
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契丹所有人的站位了,不用想站在中間的那個肯定是他們的主子。
離得遠,並未看清楚,等他們走到近處,發現竟然是耶律然。
這就沒什麼好客氣的了,絲毫沒有給他麵子,指著他便質問起那幾個拔出兵器之人,
“我們契丹的勇士不會畏懼任何事情,你們來的正好,我們正愁著呢,讓我們拿著手裡的鋼刀對付手無寸鐵的百姓,雖然沒有什麼愧疚感,可終究有些不齒。”
“嗬嗬,原來你們還挺講究,”薛仁貴的人微微一笑,“諸位,你們被人家鄙視了,某真覺得替你們感到有些丟人,”
“我問你們,這...,是哪?”
“大唐,大唐,”
“你們對麵的是什麼人?”
“契丹人,契丹人,”
“不錯,很好,”這人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嗓門再次提升一個調子,“人家想和咱們比劃比劃,”
“咱們接著還是不接著啊,”
“在營州,隻有站著死的爺們,沒有阿諛奉承的懦弱之輩,”
“乾他們,乾死他們丫的,”
“將軍,你們在後麵給我們壓陣,我們先打頭陣,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營州人的血氣,”
這會兒,圍過來的百姓越來越多,契丹人終於有些害怕了,人多力量大,他們再厲害,能砍幾個人?
恐怕刀剛掄起來,就會被這些人狠狠地推翻在地,醋缽大小的拳頭就會砸在他們的身上。
血肉之軀能承受的住麼?答案是顯而易見的,不可能承受的住。
耶律然自然不能再在後麵眯著了,即使被眼前這些人揭了老底,也顧不上了,不然,一個搞不好,自己這次帶來的人恐怕又會折損在這裡了。
這次帶來的人份量可是不一般的,乃是契丹一部分主力軍,還有最重要的一個人就是他的王妃也跟著一起過來了,
千萬不能見血啊,見血了會嚇到她的啊。
其實他考慮多了,太過於將自己當回事了,薛仁貴的人根本就沒將他當回事。
對於這種沒有一個回合之力的人,全然不會放在眼裡,更不用說用話譏諷他了,
跟著他丟不起這個人,也沒有什麼好拿出來炫耀的。
“這位將軍,這裡麵可是有誤會不成?”
“嗬嗬,誤會?你確定你是認真的?”不怒反樂,直接回問道,“剛才的事情你也看在眼裡了,他們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