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啊,秦兄弟,你看能不能再多弄出一個院套出來啊,”薛仁貴剛才那股子氣勢消失的無影無蹤,剩下的隻有諂媚的表情浮現在整個臉上。
秦懷柔撇了撇嘴,無奈的說道:“薛大將軍,這是要弄啥樣啊,你這麼說讓兄弟有些招架不住啊。”
“兄弟我知道你是想著給李大將軍弄一個院落,恐怕讓你失望了,這麼一個彰顯誠心的事情,是不是應該你親力親為啊,讓人代勞,嗬嗬,傳出去,恐怕會影響你的形象啊。”
薛仁貴愣在了原地,這話讓他有些沒辦法去接,怎麼接?
難道真的要將李靖接去安東都護府大營麼?這不可能,聽著這個名字很大氣,可是這才過了多久,半年的時間都沒有到,就連自己的那個辦公的地方都是臨時的。
地方倒是有很多,可也和自己所在的地方差距太多了,同營州這邊比較起來,那就更不用說了,
天差地彆的,雖說李靖也是行伍出身,道理卻不是這個道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老人家過的太過寒酸了。
話裡話外的意思,聽秦懷柔提到了紅娘子,那就更不可能讓他去那邊了,條件有些說不過去,
“秦兄弟,又說這種氣話,咱們哥倆這關係,某的老師不就是你的老師麼,按照你的想法在多弄出來一套不就可以了麼,”
“等等,你可不要亂說話,想當初,李大將軍想要收兄弟我入他的門下,某可是拒絕了的,要不是某拒絕了這個,你真的以為李大將軍會將你收入門下麼?”
秦懷柔沒有任何做作,直接說了心裡的想法,而且他說的這話,是有證據存在的。
當初,可是李靖親自求著秦懷柔答應他入了李家的門下的,結果呢,被秦懷柔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不為彆的,誰還沒聽過一些評書啊,尤其是這八零後,從小沒有那麼多的精神娛樂。
每每到了中午十二點,或者是到了晚上的六點,都會守候在收音機前麵,焦急的等待著那兩位先生的聲音。
聽到熟悉的聲音從收音機裡麵傳出來之後,
“書接上文......,”
仿佛比吃了蜜還要甜,更有甚者,還會將自己專屬的武器拿在手裡,所謂的專屬武器,就是用木板削的刀劍一類的東西。
就是這樣的東西,普及的也並不多,出去玩,手裡拿著木板削出來的刀劍,那可是相當有麵子的存在,
稱呼他一聲靚仔,那是一點毛病都沒有,
至於那種想要跟著後麵一起玩耍,又不能拿出什麼好東西的孩童來說,那隻能被劃歸成最末等。
發言權沒有,做什麼遊戲,更是沒有任何參與權了。
小小年紀,就已經出現了社會化的那一套,是早熟還是大自然內在的發展規律呢?
恐怕不用多想,想要混得開,手裡必須要有一柄木刀、木劍,
秦懷柔正是因為心裡有這個主張,所以根本就沒有當一回事,李靖能傳授的東西也就是那麼一兩樣,
一招鮮,吃遍天,這個道理在唐朝這個時代是可行的,放在秦懷柔身上,
嗬嗬,送他好幾個大字,根本就不夠看。
評書能夠教給孩童們一些趣事,同樣的也能傳授給他們很多知識,
就連金大大陛下的寶哥,要不是聽了那麼多的評書,他豈會混到陳boss和康boss的身邊麼?
答案顯而易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本事再大,也要有人罩著。
“這事某當然知曉,聽說三你當時可是著實的讓李將軍,有些下不來台啊,“
薛仁貴剛到京師長安的時候,自然是聽說過這個典故的,這個消息的來源就是出程咬金的口中。
原話是這麼說的,
”薛禮,你看到的事情,即便你再羨慕,也不要去學那秦懷柔,要知道這小子腦袋裡的計謀可是遠遠超過了你們在場的所有人,“
”要學的,肯定是要學的,即便學不利麵的精華,那也可以學到一些毛皮的,就這樣的東西,都夠我們好好消化的了,”
誰還不想有個為國效力的機會嘛。
薛仁貴做恍然大悟的模樣,果然還是秦兄弟說的在理,正是這個原因,才讓薛仁貴沒有主動的去迎合那些人,
“還以為你會無視我剛才的說辭呢,原來你也有這個自知之明啊。”
薛仁貴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直接回道:“要不是意識到自己的不足,某還會如此麼?秦兄弟,你給哥哥一個準話,剛才哥哥求你的事情,要不要兌現?”
剛才還是懇求,這下倒好了,二人互相說了幾句,直接由懇求變成了命令,能說出這樣的話,也是沒誰了。
即使這樣,也難不到秦懷柔,隻聽他反駁道:“好像不僅僅是這個原因吧,還有那個夢吧,當初在東山上,救駕之後,你可是說的明明白白的,是做了一個神奇的夢,”
薛仁貴哪還能讓秦懷柔繼續說下去,上去就捂住了秦懷柔的嘴巴,
“秦兄弟這話可不能亂說,你知我知,天知地知,這要是傳出去這個說法,百姓們還以為某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呢。”
“某可不像被人在某的背後指指點點的,而且李大將軍要是真的能將它的平生所學都拿欻裡,這個結果想必你也是願意看到的吧。”
薛仁貴不傻,自然能夠聽得出來秦懷柔說話的意思,這個結果必須要解決掉,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讓秦懷柔不再提及這件事。
多少還是有些敏感的,傳到京城,恐怕那些言官又該有事情要做了,做的事情肯定也是圍繞著自己來陳述。
用陳述二字來形容還不是特彆貼切,應該說是要聞風上奏,至於說出什麼難聽的話,那就不好說了。
造反?不識禮數?亦或是目無君上,種種的一切都不是薛仁貴想要看到的,不是他怕,應該也可以說是怕,怕的是這些人口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他是李治親自冊封了,就相當於刻上了李治的印記,所有人說話就需要掂量掂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