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眯著眼,蕭然在心裡思索了很久,對,很久,
親眼看著耶律然他們回到自己的房間,他依然沒有從思索中走出來,
“嘔!”
用腦過度了,突然感覺到一陣眩暈,這才讓蕭然從沉思中醒來,至於想的什麼,也不難猜出來的。
想的就是剛才發生的事情,剛才不經意間看到了耶律然同哈勒泰之間的小動作,讓他心裡頓時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自己這些年一直死心塌地的跟著耶律然,就連他推翻上一任契丹大王的統治,他都是鞍前馬後的跟在身邊,有的時候甚至要親自衝鋒陷陣。
不說彆的,就那幾個跟著他們在營州清剿高句麗人的那幾個,也是他親自動的手,為了避免走漏風聲,甚至對他身邊的人痛下殺手,目的隻有一個,就是不能讓這些人走漏了風聲。
隻有這樣,才能讓耶律然不至於失去先機,陷入被動,若是換成其他人,恐怕結果就會是另外一個了。
耶律然還能有現在的地位?現在是地位穩了,不需要自己了啊。
人不狠,地位不穩啊,古人誠不欺我。
蕭然想到了這些事,並沒有急於行動,去找耶律然當麵對質,想什麼呢?這不就是將事情直接捅破了麼,即便要捅破,也不可能是現在,形勢對自己不利,他又不瞎,沒有自大到這個地步的。
......
“哇呀呀,某又回來啦,爾等趕緊給小爺開門,”
“什麼人,敢在刺史府門前大喊大叫的,是不想活了麼?”
天色已經漸晚,即便門外掛著燈籠,冷不防的向外看去,不仔細看也很容易認錯人的,
門房好久沒看到秦方了,著實沒有想到是秦方,拎著杠子就竄了出來,
高聲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噴了回去,
“咦,這才幾天沒見,這脾氣見長啊,是誰給你的勇氣這麼和小爺說話啊?
秦方上前走了兩步,這些天他帶著一些人種菜,可遠非是跟在秦懷柔身邊那般省心的,跟在秦懷柔身邊,隻要按照秦懷柔說的辦就成,讓他往東就往東,讓他打狗,那就汪汪兩聲,拎著棍子就上。
自己獨擋一麵了,才發現,很多事情都要自己親自過目,不是說那些人他信不過,
實際上,就是信不過,自幼他和秦軍他們哥倆被秦瓊安排在秦懷柔的身邊,根本就沒離開過。
好容易自告奮勇的去做一些事,替秦懷柔分擔一些事,哪能丟臉呢?
一開始還有些邁不開麵子,漸漸地,他也就放的開了,犯了錯的人,也能麵不改色的怒斥,做的好的呢?依然可以不動聲色的記在心裡,抽時間找個沒人的時候,褒獎一番。
就這樣,幾個月下來,秦方的氣場竟然在不知不覺當中壯大了不少。
換成以前,那宋老三來刺史府的時候,他還要屁顛屁顛的恭送他呢,這次卻截然相反。
這宋老三也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並沒有因為獲得了秦懷柔的特殊恩寵,便將秦方當成下人來對待。
相反的比以前還要恭敬,二人分開之後,秦方還忍不住感概了好幾次。
“你是...?”門房突然間恍然大悟,“秦方,你怎麼回來了?可是好長時間沒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