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九族裡你倆也在列,嘖嘖,小小年紀就不想活了,我成全你倆啊?”
聽到這個聲音,如意的臉色僵住了。
睜眼看見似笑非笑的沈黎書,渾身打了個激靈。
冷的,也有嚇得
吉祥直接尿了褲子。
“母皇!我們知道錯啦……”如意那張原本還無比猙獰的麵龐,就在這一瞬間像是被戳破的氣球一般,迅速地癟了下去,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副可憐兮兮、惹人憐愛的模樣。
她那雙眼睛眨巴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仿佛隻要輕輕一碰就能滾落下來。
而一旁的吉祥呢?他緊緊地捂住自己那已經濕透且冰冷的身體,感受著尿褲子所帶來的無儘恥辱。
這種羞恥感讓他再也無法忍受,終於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那哭聲淒慘得如同失去了全世界最寶貴的東西。
站在他們麵前的沈黎書見狀,不禁皺起眉頭,然後抬起右手在鼻子下方輕輕地扇動了幾下,臉上滿是嫌棄之色:
“行了行了,都彆哭哭啼啼的了,像什麼樣子!趕緊給我收拾好,然後到指定地點集合去。要是誰遲到了,今天可就彆想有飯吃了!”
說罷,她轉身拂袖而去,隻留下如意和吉祥兩人呆立當場,不知所措。
說完她就離開了。
她抱著自己的那堆奏折跑到沈行書的府邸去哭。
下人哪敢怠慢,急忙將沈黎書迎進府內,並趕忙去通報自家主子。
沈行書聽聞妹妹前來,匆匆趕來,卻見沈黎書哭得梨花帶雨,手中還緊緊抱著一堆奏折。
“小妹這是怎麼了?可是有人欺負你了?”沈行書一臉關切。
沈黎書一邊抽泣一邊訴說:“哥,那群小兔崽子太難管了,我不過嚇唬嚇唬他們,就尿褲子的尿褲子,求饒的求饒,我這個女帝當得也太失敗了。還有啊,這些奏折看得我頭疼欲裂,這日子可怎麼過呀。”
沈行書聽後忍俊不禁,輕輕拍著妹妹的肩膀安慰道:“小妹莫要著急,那些孩子本就調皮搗蛋些,慢慢教導便是。
至於奏折,我可以幫你分擔一些。”
沈黎書聽了這話才漸漸止住哭聲,眼睛一亮,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真的嗎?哥哥真是太好了。”
沈行書又說“可是啊,哥哥最近手頭有點緊,妹妹不如支援一點?”
沈黎書笑容一僵,怪不得大哥這次這麼好說話,感情在這兒等著自己呢?
“大哥,你也知道,我養著這麼多人,手頭也有點緊。”
“哼!那你不給工錢,哪來的臉讓我加班?”
沈行書雙手抱胸,彆過頭,“不乾,好不容易把這爛攤子還給你,傻了才繼續接過去。。”
“嗯,行吧,你說得啊,大哥。”
沈黎書臉色哭了吧唧的離開,走出左相府,眼珠子一轉,“走!去城主府,找鳳梧。”
鳳凰城城主鳳梧,這會子剛起床,準備吃早飯呢,就聽說來了客人。
走出去一看,好家夥!
這不是他們那國主嗎?
如今都如此神出鬼沒了?
“國主,您這是?”鳳梧滿臉懵逼的看著要哭不哭的沈黎書。
她一向強勢,何時這副樣子過啊?
沈黎書一臉愁容地將手中的折子重重地放在那張寬大的檀木桌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她嬌嗔著看向坐在一旁的鳳梧,可憐巴巴地說道:
“鳳梧姐姐~你看看嘛,這麼多的折子,就像那堆積如山的稻草一樣,壓得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我就算有三頭六臂,也沒辦法在短時間內全部批完呀而且更糟糕的是,居然沒有一個人願意來幫幫我這個可憐蟲。”
鳳梧原本正悠然自得地喝著茶,聽到沈黎書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姐姐”,驚得口中尚未咽下的茶水猛地噴了出來,濺濕了麵前的桌布。
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這個一向古靈精怪的小姑娘,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待平複了一下心情後,鳳梧轉頭看向那幾乎要將整張桌子淹沒的折子,不由得眉頭緊緊地擰在了一起,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她疑惑地問道:“左相大人不是一直負責處理這類事務的嗎?怎麼這次他竟然沒有出手相助呢?難道其中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沈黎書低頭對手指,“他說,他要忙著追媳婦,顧不上我……姐姐,我是不是耽誤你們了呀~”
鳳梧老臉一紅,輕咳一聲,“胡說什麼呢?國主不如一起用早膳?一會兒我親自帶著折子去找沈行書。”
“真的嗎?太好了!”沈黎書立刻笑著拿起筷子吃菜,還不忘拍馬屁,“姐姐這裡的飯菜真好吃!”
用過早膳後,鳳梧果真帶著折子前往左相府。沈行書看到鳳梧前來,眼睛一亮,忙迎上前去,卻瞧見後麵跟著的侍從抱著的折子山,頓時垮下臉。
“鳳梧姑娘,這是……”沈行書苦著臉問道。
“國主事務繁忙,你身為左相怎能推諉?”鳳梧板起臉說道。
沈行書無奈地歎了口氣,小聲嘀咕道:“本想著多些時間追求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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