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林一直都在觀察程梵的狀態。
他發現除了看見秦蘭就會發瘋外，他一切都表現得很正常。
這一天，他按照往常的時間，來給程梵做著治療。
“程梵，今天感覺怎麼樣？”
“挺好，就是不能行動讓我感到不舒服。”
李常林笑笑，沒有接話，而是轉移了話題。
“你能跟我說說，你在那個世界的事嗎？”
程梵沉默了幾息。
然後緩緩開口了。
“那是一個外神的養殖場，所有人類都隻是飼養識靈的養料。”
“在那裡，人類的處境非常艱難。”
“但好在有一位位驅靈者，前赴後繼的奔赴戰場，才守護了世界的平穩。”
“”
程梵一直講著，講著他三個月經曆的事情。
李常林一直在旁邊默默聽著，並時不時在本子上記錄著什麼。
隨著程梵講完，李常林也停下了手中的筆。
程梵望著李常林：“你說，如此真實的經曆，就真的隻是我的臆想嗎？”
李常林沉默了幾秒，然後緩緩開口。
“你應該也很清楚的，你認為的真實，也可能是大腦給你的假象。
真實，也隻是一種大腦對記憶的概念。
隻因你經曆的很多事情跟現實很相似，所以你就會認為真實。
如果你經曆的是宇宙，天外飛仙等等你從來沒在現實經曆過的場景，你就會感到虛幻。”
程梵沒有說話，隻是很平靜的躺著，望著天花板。
“你有沒有想過，你口中的外神，其實就是你自己。”
這樣一句話，讓程梵瞳孔微縮。
眼睛死死的盯著李常林，他完全不敢相信李常林能說出這種話。
“在你臆想的世界中，存在超乎你控製的角色。”
“因為他強行打斷你臆想世界中的設定。”
“所以被你的意識給抹殺了。”
李常林用著很平靜的語氣，講述著自己的推測。
他要站在程梵的角度來思考問題，然後慢慢引導他。
讓他以為另一個世界隻是他的幻覺，讓他不再相信另一個世界的存在。
隻有這樣，李常林才能繼續接下來的治療。
讓他相信這個世界的正常的，不正常的是他的腦子。
從而徹底否定掉他之前的臆想經曆。
後期再用藥物控製他能看見怪物的幻覺。
最後正常出院。
然而這樣的推論，頓時遭到了程梵的反駁。
“不可能，那種超越維度的生物，我是不可能想象得出來的。”
這也不能怪程梵激動，隻因為這是在徹底否定他之前的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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