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再好好想想，冷靜！”
“我真的像一個神經病嗎？神經病的特征我都有嗎？”
“除了能看到幻覺外，我應該就沒有其他特征了吧。”
程梵不停的碎碎念著。
忽地他瞳孔驟縮。
“情緒！性格！”
這一刻程梵才意識到，他的性格和情緒一直在改變，一直在失控，這不就是精神分裂的症狀嗎？
以前的程梵一直都是一個冷漠的人，怎麼現在完全像變了個人？
冷漠沒有了，反而對待夢境會議的成員會格外的上心，遇到危險會第一時間保證他們的安全。
這真的是以前的自己會做的事嗎？
明明他以前是一個十分冷漠的人啊！
再想想初次回到現實的時候，遇到李常林反駁他時，遇到秦蘭時，也總是會情緒失控。
這真的是程梵會做出的行為嗎？
以前的程梵即使遇到突破他想象的事情，他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啊！
現在的他和以前相比就完全像是兩個人。
程梵此刻捂著腦袋，不停的想著，不停的碎碎念著。
他完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世界是假的，人是假的，識靈是假的。
隻有他的精神病是真的。
“不，這不可能，如果另一個世界是我幻想的，那我現在讓他立刻毀滅！”
“毀滅，毀滅！”
“哈哈，沒有毀滅，他根本不受我控製。”
“不對，這是潛意識構建的啊，顯意識無法控製也存在可能！”
“再讓我想想，再讓我想想！”
“對了，路奇！”
“我現在像變了一個人是因為路奇的記憶，是因為他的性格，融合記憶才導致這樣的。”
“我不是神經病，我也不是精神分裂！”
“情緒和性格不能證明我就是精神病！”
“這一切都隻是巧合，都是巧合！”
“這隻是陸奇的記憶對我造成的影響！”
“對，就是這樣的，我就說我怎麼可能是精神病，這都是巧合！”
“隻要等醫院放我出去，我就能前往那個隧道，再次穿越回去！”
“隻有這樣，我才能證明我沒病！”
就在程梵碎碎念時，李常林突然急衝衝的走了進來。
“程梵！你怎麼了？”
在程梵捂著頭碎碎念的時候，攝像頭就記錄下了這一切。
監控室的值班人員就在第一時間通知了李常林。
李常林在了解程梵可能出現異常後，就立馬跑了過來。
然而他看到的卻是程梵正一切自然的衝著他微笑。
“怎麼了李醫生？你這麼急衝衝的乾嘛！”
李常林見狀，還是有些不放心的靠了過去。
“你真的沒事嗎？有事一定要跟我說。”
程梵隻是笑了笑。
“我能有什麼事，在你的治療下我的病都好了，你火急火燎的趕過來就是為了問我這個啊？”
李常林拿出平板，回放了攝像頭記錄的監控給程梵看。
隻見一段視頻中，程梵不停的捂著腦袋碎碎念。
程梵看完，表現出微微皺眉的表情。
“不是，李醫生，你還在我房間裡裝監控啊？”
“這是不是有點太不尊重我的隱私了？”
李常林隻顧著驗證程梵是否恢複了，忘了這茬。
他頓時有些汗顏。
然而程梵卻是舒展了眉頭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