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的攻擊方式變了,左右手的屬性完全不同,外人看似乎可以逐個擊破,可是曾曦在破妄加持下看到的卻不一樣。
雙手之間的氣是相互流動的,並不是單一屬性的攻擊,如果你針對屬性還擊,很可能就會掉坑裡去了。
兩把柳葉刀就如同太極圖上的陰陽雙魚,不斷的流動著。
世間萬法,以力破之,曾曦沒有選擇使用千錘百煉防禦,往後一撤,左手掐訣,右手持劍,擺出了起手式。
流雲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師弟,你在這個年紀和他比如何?”
彩雲:“你彆抬舉我了,再給我個一百年我也就勉強湊合,這小子簡直是個妖孽啊!”
冥尊:“從年紀上看,的確是天才級彆的,哪怕從娘胎裡開始修煉,也不到三十年,如果能成長起來,至少是和我們一個層次的存在。”
彩雲:“冥老頭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活了一萬多年你儘長臉皮了,麻溜把東西準備好吧。”
幾人的嗓門不大,不過在主席台上的哪個不是一方霸主,早就把打賭的事聽的明明白白,剛開始覺得流雲太看中這個後輩了,經曆了幾次戰鬥,對曾曦的評價越來越高。
能攻能守,攻防兼備,尤其是體內的氣比同境界多太多了,如果隻是比武切磋,還真可能能闖過去,可是這裡的規矩是按戰場上來的,誰能頂得住車輪戰。
冥尊思索了一會,傳了一段神識出去,一個披著黑色鬥笠的女子站了起來:“九幽申請出戰。”
彩雲:“靠,老冥你太不要臉了吧,居然讓一個幾千歲的精神係老怪物去對付一個年輕人,你下來,我要和你單挑。”
流雲:“坐下,這麼大歲數了還這麼毛躁,他始終要一關一關闖上來的,等會我們這邊下場也是正常的。”
雖然明白師兄說的是實話,可是下麵那個後輩可是拿著自己的劍在闖關,好像護犢子也是這個宗門一脈相承的。
角鬥場內,花開並沒有急著進攻,她在等對手蓄勢,想要見識一下可以破開黑土防禦的劍法到底有多強,然而這次並沒有感受到對方的劍勢有任何變化,似乎隻是在那靜靜的等著自己。
右刀遞出,左刀跟進,兩種完全不同的屬性在雙刀間不停切換,卷起一股颶風直奔曾曦而去。
“一念花開,一念花落;一夕風起,一夕雲收。”
這式刀法如果主動進攻,就隻有一式,一刀決勝負,一刀定生死,刀出風起,刀收雲落。
感受著迎麵而來的刀氣,這是一個同境界可以和曾曦一決高下的對手,她之所以沒能上到主席台,隻是因為她沒能成長起來。
“破浪”
一劍揮出,直麵刀氣,狹路相逢勇者勝,逆流而上,一招定勝負。
彩雲劍和柳葉刀發生了劇烈的碰撞,兩股力量在半空絞殺,化作漆黑的旋渦,所過之處空間扭曲如鏡麵碎裂,刺耳的爆鳴聲震得人耳膜生疼,戰鬥餘波從決鬥場散開來,黃沙漫天,根本看不清場上的情況。
等塵埃落定的時候,隻看到花開萎靡的蹲在地上,所有的氣已經用完,卻沒能前進半毫,曾曦雖然沒有繼續進攻,那隻是對於對手的尊重,看他風淡雲輕的站在那裡,大家就明白了結果。
“下一場戰鬥十五分鐘後開始。”
聽到結果,曾曦立馬盤腿坐下,這一戰勝的有點艱難,體內的氣消耗的有點多,需要時間恢複。
中間光幕消失,沒有選擇直接站起來,而是繼續恢複,沒有氣石,靠自身運氣始終是慢了點,先不管對方上場的是誰,等他出手再做打算。
一個書童慢慢悠悠的走進了決鬥場,也不打擾對手恢複,也不出手進攻,進入決鬥場就靜靜的站在角落裡。
台下一片噓聲,甚至伴隨著辱罵聲。
“陳皮,你要點臉不,彆占了茅坑不拉屎。”
“你踏馬的下來,你這是作弊。”
“你再不出手,以後見你一次打一次!”
觀眾席群情激憤,陳皮依舊不為所動,蹲在角落裡,時不時還對著台下拱拱手,一臉很受用的表情。
一直等到曾曦恢複完畢,對麵還是沒有出手的意思,而是上前行了一禮,還開口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