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羽猛然睜開眼,一臉驚訝地看向沉魚。
沉魚或許是意識到了言語不妥,尷尬地垂下眼簾,語無倫次,“劉公子的喜好……與沉魚何乾?翠竹會來送藥的,沉魚……先行離開。”
沉魚說罷,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一出門就看到了張太師正在勸告紅玉,“聽父親的話,儘快回左家吧,以免左家找上門,如若宮裡知道了,皇後定會怪罪我們張家的。”
“隻要紅玉走出張家,便與張太師斷絕關係,張太師就當紅玉沒有來過。”
紅玉說罷,拉著沉魚就走,卻被張太師攔住了。
“沉魚姑娘,勝兒的病情能否醫好?”
沉魚點頭又搖頭,張公子這是驚嚇過度,鬱鬱成疾,生在這種勾心鬥角的官宦之家,即便醫好了,也會舊疾複發。
她連連搖頭唉聲歎氣道,“沉魚並無把握,先調理些日子再說。”
想著張賢勝有慢性中毒的跡象,她好心提醒張太師,“張公子有中毒跡象,或許是用藥不當,切記,莫要再服其他藥。”
沉魚說罷拉著紅玉跑了。
張太師疑惑,“來人,偷偷跟著大姑娘,看她是否去了左家。”
果真,沉魚和紅玉去了左家。
倆人均著粉色長裙,裙擺隨著微風輕輕飄擺,猶如兩朵隨風飄舞的花朵,搖曳生姿,甚是好看。
一進庭院,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名門貴族的夫人、大娘子們紛紛探頭張望,交頭接耳。
“哪家的姑娘,端莊得體,溫婉可人。”
“慕家沉魚,那個女禦醫。”
“聽說她和白將軍退婚了。”
“當真?”
“白夫人親口說的還能有假?”
聽到這話,國公夫人喜笑顏開,卻又憂愁上頭,劉羽私養麵首之事也不知被哪個畜牲傳了出去,為了保住國公府的顏麵,得儘快娶一個品行端莊的女子,也好堵住悠悠眾口。
沉魚一直是不二人選,之前求皇後賜婚,官家不準,現在沉魚與白夜華退婚了,得抓住機遇啊。
國公夫人朝著沉魚迎了上去,還未走到跟前,故意扯著嗓門問候,“沉魚姑娘,可曾見到我家劉羽?”
沉魚回頭吩咐翠微去找柳妖兒,隨即拉著紅玉走向國公夫人。
紅玉惶恐,拽著沉魚的手不肯前行,“沉魚,不可,會被認出來的。”
“拜堂的時候,新郎是假的,新娘也可以是假的,再說了,和左公子成婚的是張長樂,你是張紅玉,怕什麼?”
倆人一同矮下身子向國公夫人行禮。
沉魚道,“國公夫人安好,劉公子在外麵呢。”
說罷,她垂下眼簾,心中頗為不悅,國公夫人這大嗓門,就是故意引人目光,將她和劉羽扯在一起。
好在她沒和劉羽一同進來,如若被國公夫人看到,豈不是更加張揚?等紅玉的事情處置妥善,她絕不會再同劉羽打交道了。
“聽羽兒說,沉魚姑娘為他治傷,老身想登門拜訪表達謝意呢,沒成想在這遇上沉魚姑娘了。咦?旁邊這位是……”
國公夫人一臉詫異地看著紅玉,低聲道,“她不是進入洞房了……”
“夫人請隨我來!”
沉魚拉著國公夫人走到無人處,又將紅玉推至國公夫人麵前介紹道:
“夫人,這位是張太師的長女張紅玉,與左公子成親的是張長樂,長樂身子不適,便讓紅玉代替拜了堂,哪知蓋頭被風吹掉,鬨出了誤會。”
沉魚說著挽住紅玉的手臂,哽咽起來,“紅玉親娘死的早,被人賣到大戶人家做丫鬟,吃儘了苦頭,好不容易找到生父,如若因為這場誤會毀了清白,豈不是太冤了……”
“沉魚姑娘莫急,紅玉姑娘確實可憐啊……”
國公夫人隨聲附和著,麵上雖是憐惜,心裡卻是一清二楚。
誰不知,太師府是張夫人做主,皇後讓張長樂嫁給左家瘸子,張夫人自然不樂意,昨個聽羽兒說張太師的長女回來了,讓長女替嫁,這事張夫人做得出來。
沉魚偏偏說是誤會,定是在幫著紅玉同張家作對。
罷了,隨便他們怎麼折騰,倘若沉魚有事相求,何不趁此機會利用沉魚掰直劉羽?
劉羽雖是個陽剛男子,可從未碰過女子。幾年前,劉羽對落難的趙淑媛甚是熱心,可那丫頭竟被弘王要去封了側妃。
如今,劉羽雖有四妾,卻無一子嗣,定是被顏王帶偏了。
聽小廝說,這兩日劉羽一直跟在沉魚姑娘屁股後麵,怕是喜歡上了沉魚姑娘。甚好!
國公夫人心裡有數,卻要裝出一副糟心的模樣,拉著沉魚和紅玉問道,“老身是否可以相助?兩位姑娘隻管開口。”
沉魚點頭,她和柳妖兒商定好了,如若張太師不肯回頭,他們就將左震與張長樂成婚的消息散布開來,逼著張家將張長樂送來。
柳妖兒負責在街巷散布消息;公子哥和老爺的圈子就交給了左家的一眾公子哥;她則負責女人的圈裡散播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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