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紛紛感歎,突然人群中冒出一聲憤怒,“莫要胡言亂語!慕家無權無勢,白家仗勢欺人!”
這清透響亮的聲音是劉羽。
沉魚震驚,隨即鼻酸眼熱濕了眼眶。
昨夜,劉羽被國公夫人杖責三十,這是第二次帶著傷出麵維護她。
她禁不住熱淚湧出,好在臉上蒙著紅紗,遮住了湧出的淚水。
劉羽身著白衣,披著黑色鬥篷,撐著鳩杖,一瘸一拐地走向轎子,隻覺得屁股上一片濕熱,定是傷口又裂開了。
他的目光掠過白夜華,瞅了一眼沉魚,隨即垂下眸子,遮掩滿眼的憂思苦楚。
他之所以與沉魚絕交,隻是不想連累慕家。
太子將他定為顏王一派的人,如不是他雙腿殘疾,定要被太子派去邊疆,如若不從,也會被抓進皇城司。
得知舅父——賈天齊被抓,他速速寫下與慕家的絕交信。
慕家能與白家結親也算好事一樁,起碼不會被太子針對了。
哪曾想,白夜華竟然要接柳妖兒進門,還要從正門進入,那豈不是要與沉魚平起平坐了?
彆忘了,左家舉辦馬球賽那天,柳妖兒就要置沉魚於死地,同這種陰險毒辣的女子同侍一夫,還要平起平坐,沉魚就如同菜板上的魚,隻能任人宰割!
所以,他急匆匆地趕來,也在路上想好了暫緩之計。
沒等他站穩腳跟,白夜華怒目相向,厲聲質問,“我白家怎就欺人太甚了?若不是我白夜華,我師父早就死在皇城司了。”
劉羽搖頭輕笑,能從皇城司把人撈出來,足以說明白夜華已是太子的心腹。
畢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白夜華原本是個有德有仁、重情重義的大將軍,可……現在變得目中無人、冷漠無情,甚至是利欲熏心。
“咳……劉羽好心提醒白公子一句,你和沉魚姑娘的婚事是皇上親賜的,新婚當晚就急著……娶平妻,豈不是……駁了官家的顏麵?咳……”
聽著劉羽不時地乾咳,沉魚再次濕了眼眶,她斷定劉羽就是在幫她,這也不枉費她謀來的“護身符”。
她本應得意,卻高興不起來,畢竟與她有過肌膚之親的劉羽就在一旁,她卻要裝作不相熟,甚至是不敢看一眼。
隻得盯著自己的新婚夫君。
白夜華慌了,雖說皇家的人沒有來赴宴,就怕彆有用心的人給他穿小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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