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羽誤以為沉香遭其玷汙,遂應允娶沉香為妻。然沉香實乃遭四皇子玷汙,故劉羽無需心生愧疚。
於是,劉羽跪地坦言道:“既然沉香姑娘非劉羽所害,劉羽必不會娶她為妻。八月十三那日,劉羽飲酒後神誌不清,確玷汙一女子,望皇後娘娘徹查真相,定劉羽之罪。”
皇後犯難,若真相公之於眾,弘王府必逢大難。
為查明八月十三日之事,皇後將弘王府趙淑媛的一雙兒女接入宮中撫養,意在讓趙淑媛順從聽話。
趙淑媛吐露實情:八月十三日,弘王予沉魚兩封密件,本欲扳倒高家。然,為報複白夜華,弘王命趙淑媛主仆綁來沉魚,並借劉羽之手毀其清白。
若查出弘王府給劉羽下藥,豈非有損皇家顏麵?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四皇子之事尚不知如何向官家稟報。
想到此,皇後滿麵愁容。
沉魚察覺皇後的怪異,便望向劉羽勸道,“劉公子酒後神誌不清,許是產生了臆想,將虛當實了。”
劉羽搖頭,“非也,那女子或為弘王府丫鬟,劉羽那日嗅到了香味,後尋來迷香驗證,確有其事,且……有兩人……。”
聞劉羽追憶那日之事,所言不虛,皇後即刻轉移話題:“所謂強扭之瓜不甜,既劉羽不願娶沉香,那就先赴清河縣上任吧。沉魚,你速回慕家,告知你母親,本宮應允沉香嫁給四皇子。”
如此,劉羽懵懂離獄,攜賈夫人與嫣然趕赴清河縣上任。
馬車駛出城西大門,未行多久便停下了。
劉羽掀開簾子,見一公子哥兒已經坐在了劉護衛身旁,還有一公子哥從他手臂下鑽入轎中,坐於他身側。雖天色昏暗,然他一眼認出此公子哥乃沉魚所扮。
他並未聲張,賈夫人與嫣然皆疑惑地打量著沉魚,以為此公子哥與劉羽相識。
沉魚掀開簾子一角,吩咐劉護衛繼續前行,轉回頭來,驚覺自己與劉羽同坐。顧不得其他,她找劉羽有要事相告,城內恐有皇後之人盯梢,故女扮男裝至城外候之。
“劉公子,此事確有怪異……”
她一開口,賈夫人頓悟,指著她便驅趕,“慕沉魚,你快出去,我已與你絕交,何必糾纏不休?出去!”
“母親,您看在魚魚為大哥哥診治的份上,彆為難魚魚了……”
沉魚不理,因看不清劉羽麵容,便大著膽子湊近劉羽低聲叮囑:“劉公子,若欲查明真相,可尋我姨夫。”
“你休要唆使我兒涉險,正是你與你姨夫害得我兒兩次入獄。”
“我姨夫是遭人蒙蔽,想必弘王府已被人控製,所有證據恐皆為偽造,如不是紅玉揭露四皇子罪行,怕是無人知曉四皇子曾去過弘王府。再說,我讓劉公子入獄,也是為了幫他醫治,你可知,劉公子額頭開裂,傷勢嚴重。若不小心感染破傷風,可是會喪命的。”
此時的賈夫人已是淚流滿麵,卻依舊嘴硬:“我家之事無需你管,趕緊出去!”
沉魚目的已達,便不再爭辯,未與劉羽辭彆,匆匆離去。
她快要走到大理寺,恰見大理寺大門敞開,通明的光線下,顏王攙扶著紅玉登上馬車。
她不禁麵露怒色,氣息也變得粗重起來。紅玉揭露四皇子的惡行,無疑是毀掉了沉香的清譽,倘若沉香因此想不開,定然會再度輕生。
正在此時,一名蒙麵女子匆匆鑽進了顏王府的轎子。
她雖未看清蒙麵女子的麵容,但憑其身形和衣裳,她斷定,此蒙麵女子必是沉香。想到方才沉香隨紅玉入了大牢,她不禁心生疑慮,二人似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於是,她藏身不遠處等待。
翠微詢問,“姑娘,蒙麵女子可是二姑娘?”
“是,待她出來,我們與她一同回去。”
“姑娘可有覺得怪異之處?四皇子竟當著眾人之麵,非禮二姑娘,衙役、仆從、犯人皆親眼目睹,甚至整個大牢內的人都聽到了四皇子的叫喊聲。按二姑娘的性子,理應在家中回避,怎會出來呢?”
沉魚亦感疑惑,更加斷定是紅玉教唆了沉香。
不多時,沉香自顏王府的馬車下來,便朝慕家方向走去。沉魚尾隨其後,回到了慕家。
此時,天色已黑,她剛要跨進大門,便被人叫住了,“姐姐。”
回頭望去,是和園。她喜出望外,趕忙走下台階握住和園之手。
“你怎麼來了?快進去說話。”
和園搖頭,掏出一張藥方遞給沉魚,“姐姐,方才七皇子帶著禦醫看望白夜景,禦醫給開的方子,姐姐看看是否有問題?”
沉魚趕忙接過,衝著光線細看,這不是治療骨傷的藥嘛?她趕忙詢問。“方子並無問題,夜景骨裂了?”
“是,夜景的肩膀碎裂,禦醫已做固定,需靜養些日子。和園來此向姐姐請示,夜景養傷的這段日子,可否給他支些銀兩?”
“自然,夜景本就是白家人,妹妹沉穩中乾無需向我稟報。況且,我將掌家大印交予你時,你便是當家主母,白家之事由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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