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王府中,歌舞升平,歡聲笑語不斷。
眾皇子齊聚東瑞閣,向顏王敬酒奉承。畢竟,橫王已失太子之位,弘王已逝,太子之位非顏王莫屬。
皇後卻心中不安,黎王在橫王被立為太子後突然癡傻,此事甚是蹊蹺,或許黎王是在等待時機,坐收漁翁之利。
為確保太子之位落入顏王手中,皇後特意配合紅玉,揭露謀害沉香的幕後主使。
皇後引領眾皇子妃入座聽雨軒,竟罕見地招呼眾皇子妃飲酒。不出一刻,張月兒便趴在了案上。皇子妃們惶恐不已,卻不敢輕舉妄動,隻能靜靜地坐著,豎耳聆聽。
皇後發話:“黎王妃醉酒了,紅玉,帶你三嫂去客房休息。”
“是!”
紅玉命丫鬟將張月兒送去客房,自己則偷偷離開顏王府,趕往大理寺與沉魚、慕南風會合。
三人進入大牢,沉魚和紅玉跟隨慕南風去找四皇子。
然而,沉魚想看看究竟是何人刺殺了白夜華,畢竟那人曾玷汙了她。
於是她故意掉隊,取出麵巾遮住臉頰,開始尋找。
她幾乎走遍了牢中的每個角落,最終在走廊儘頭停下。
眯眼望去,隻見那男子雙手被縛,吊了起來。他身材高挑瘦削,頭發散亂,露出的手臂已滿是傷痕。再往下看,天啊,這竟是她送給劉羽的那件紫色長袍。
劉羽前往清河縣的那天,她正是帶著這件長袍和藥材為他送行。
為驗明正身,她俯身端詳,那堅毅的下巴,緋紅的雙唇,此人正是劉羽。
她霎時淚如泉湧,聲音哽咽,“劉公子,我是慕沉魚……”
劉羽毫無反應,身後傳來一老婦的聲音:“此人乃刺殺白將軍的凶犯。聽聞,皇上懷疑弘王也是被他所害,可他拒不認罪,因而受儘刑罰,想必身上也是傷痕累累……”
沉魚急忙轉身看向身後的牢籠,問道:“是他殺了白夜華?”
“沒錯,他已供認不諱。況且,太子和國舅爺一同出麵指證,他不認也不行啊。反正都是死罪,不知他為何不承認殺了弘王?”
此時,沉魚淚流滿麵,心中悲喜交加。原來,是劉羽為她報了殺父之仇,若那小魚吊墜屬於劉羽,那麼,與她行房之人也是劉羽。然而……劉羽犯下了死罪!
“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紅玉走來,見沉魚癱坐在地,靠著牢籠痛哭,頓感不妙,趕忙蹲下身查看籠中犯人。
果然是劉羽。
她趕忙將沉魚扶起,拉其離開。
“姐姐,我們當務之急是找出謀害沉香的幕後主使,然後再想辦法營救羽哥哥。”
二人來到四皇子的牢籠前,隻見四皇子緊抱鐵杆,不願離開,腳下躺著幾個護衛。
慕南風無奈地攤開雙手,“他力大無窮,已經打暈了六個護衛,就是不肯離開。”
沉魚點頭,眼中仍噙著淚水。她取出一張紙,遞給紅玉。
紅玉展開一看,竟是沉香的畫像,四皇子見狀,立刻鬆開鐵杆,上前搶過畫像,衝著紅玉吵鬨,“香香,我要香香……”
三人離開大理寺後,沉魚前往和府,紅玉則帶著四皇子趕回顏王府。
半個時辰後。
皇後攜皇子與皇子妃至客房門前,卻見張月兒迷蒙著推開房門,滿臉疑惑,“我為何睡著了?宴席……是否已結束?”
眾人皆驚,張月兒本著粉衣,此刻卻身著四皇子府的侍衛服飾。
此時,皇後暗自看向黎王。
黎王低頭,貌似茫然,實則內心惶恐,張月兒中了皇後的詭計,怕是要暴露了。
須臾,門外傳來沉重的腳步聲,眾人循聲望去,隻見紅玉引著四皇子走了進來。
四皇子身穿囚服,掃視一眼眾人,便朝張月兒奔去,扯其衣袖囔囔道,“香香去了弘王府,快帶我去找香香啊,快,你有弘王府的令牌……”
張月兒霎時清醒,見自己身著侍衛衣裳,自知陰謀敗露,趕忙跪地求饒,“皇後娘娘饒命,月兒是受人指使,還請皇後娘娘饒月兒一命,月兒定會如實交代……”
嗖!
隻見黎王衝向張月兒,將其撲倒在地,先捂其嘴,後掐其頸,叫道,“你與四皇弟在一起,我要掐死你……”
“放開她,我要去找香香……”
四皇子叫著,揮拳打向黎王。
黎王倒地,張月兒卻突然口吐黑血,倒地而亡。
此顯係黎王毒殺證人,殺人滅口。
皇後高呼:“來人!黎王毒害黎王妃,將黎王押入大牢。”
眼看著四皇子和黎王被帶走,皇後心中暗自得意,繼而環顧四周,看向紅玉問道:“沉魚人在何處?”
沉魚前往和府,未覓得和大人身影,便匆忙趕至大理寺門口等待。
夜色漸深,胖嬤嬤尋來,附耳低語道:“姑娘,和大人派老奴來此尋你。”
沉魚急忙返回慕家,衝入廳堂,跪地叩拜和大人,道:“姨夫,白夜華誣陷我父親通敵叛國,其罪當誅,劉公子殺他乃是為國除奸。然而,劉公子絕對沒有刺殺弘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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