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震驚,趕忙跑過去向衙役詢問,“這是誰?”
“玷汙王寶珠的凶犯割喉自儘了。”
“可有證物?匕首?”
衙役剛想回話,卻聽到一聲訓斥,“你在那磨蹭什麼呢?”
沉魚循聲看去,包千山急匆匆地走來,看向衙役說道,“王寶珠被玷汙一案,凶犯已自儘,此案了結,將屍體按規處置吧。”
“是!”
看著兩具屍體被抬走,沉魚疑惑,昨夜王寶釵明明答應成全王寶珠和古槐王,王寶珠為何離開魯王府?又恰巧遇上歹人,這和張星兒的遭遇如出一轍,背後定有主謀。
她追上去,攔住了衙役,大喊,“我要驗屍!我懷疑王寶珠之死另有隱情,還望包大人準許我驗屍,不能放過真正的凶犯,以免京城百姓遭殃。”
包千山瞬間沉下臉,其實啊,這王寶珠一案他並未經手,是六皇子暗中操控,草草結案。
他雖是不滿,但也不敢反對,畢竟他上有病臥在榻的老母,下有未成婚的弟弟妹妹,自從父親遭人暗殺,他已不再是那個耿直無畏剛正不阿的包千山了。
若是他準許沉魚驗屍,真查出什麼破綻,豈不是得罪了六皇子?
於是,他厲聲下令,“將慕沉魚帶上公堂,即刻開審襄王和孔相狀告紅玉一案。”
“包大人,您清廉正直,鐵麵無私,今日為何草草結案?你這般輕視人命,能心安理得嘛……”
正當沉魚被衙役控製之時,景王手持尚方寶劍衝了進來,厲聲說道,“官家賞賜的尚方寶劍在此,為查明真相,準沉魚姑娘驗屍。”
沉魚衝著景王點頭示好,隨即吩咐衙役扯起帷帳,開始驗屍。
一炷香後。
衙役撤下帷帳,兩名衙役將王寶珠的屍體蓋上。
沉魚神色凝重,急匆匆地走向另一具屍體,掀開白布一看,凶犯亦是被人割喉致死,從刀口來看,與王寶珠的刀口如出一轍。看來,殺害兩人的凶犯極有可能是同一人,均是左手持刀,並且現場沒有找到凶器。
跟其身後的景王也看出了破綻,趕忙湊近沉魚身側小聲勸解,“王寶珠雖是六皇子的人,但她在王家身份卑微,生母是個外室,王老爺將她記在了妾室的名下。
其實,你不為她伸冤,也不會有人追究,你為她伸冤,反而會得罪六皇子。”
沉魚猛然看向景王,詫異道,“景王要我視而不見?隱瞞真相?”
完了,沉魚的執拗勁又上來了。
景王見此,連連搖頭,他之所以來此,不就是護著沉魚嘛,見沉魚執拗,他依舊依著,悄聲道,“你想怎樣做,本王都會讚同,否則本王不會亮出尚方寶劍。”
沉魚用力點頭,疾步走到大門口,衝著眾人講述王寶珠的死因:“寶珠姑娘生前確實遭歹人玷汙,並非一個凶犯,至少有五人……”
“啊!”
“太可怕了,這才抓住一個凶犯,這樣一來,京城豈不是很危險?”
“必須請官府緝拿凶犯。”
“……”
不一會兒,議論聲平息,眾人看向沉魚。
沉魚扯高了嗓音繼續講述實情:“寶珠姑娘並非割喉自儘,是被他人割喉滅口,還有這個所謂的凶犯,亦是被人割喉滅口,根本就不是畏罪自殺,真正的凶犯仍在逍遙法外。”